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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换了庚帖下了聘礼,是不是等到再过十几天你就悄悄找个由头出门成亲?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摆脱我了?”
“容徵!你当真好样的!”
“不过这个念头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抹去!我不会允许!决不允许!”
周玦说着拂袖而去,只留容徵呆在原地,还愣愣的回不过神。
☆、第32章 龙涎草(完)
龙涎草12
周玦拂袖而去,容徵却是莫名其妙,他刚刚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有哪个字戳到了周玦的玻璃心而不自知么?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不过容徵对于周玦的怒气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他是国师,每天的职责就是夜观星象外加合合八字,看看有没有人于国有碍,而由于周玦尚未娶妻生子,他的工作更少了,只要看看那些地方有没有灾害就行了。
虽然皇帝是他的顶头上司,但是他还能管他到哪里去呢?大不了就是不做这个国师,反正任务完成了,他只要逍逍遥遥的过完这一生就好,至于周玦的心情……
容徵沉下神色,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
所以周玦等了许久也不见国师来顺毛,顿时玻璃心就碎了一地。
难道国师真的想要娶妻生子不要他了?虽然从没要过但是就这么视而不见……还是心塞塞。
他还以为国师允许他登堂入室甚至同睡一榻已经有所软化了,但是现在看来,国师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
那些曾经守望相助帝师一体的日子,自从他登基以后就遥远的仿佛上辈子的事情了,明明他们已经离得这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就已经纠缠,但是心却离得那么远,比京都到北戎的距离还要远。
周玦咽下苦涩,即便如此……他也绝不会允许,他的国师与除了他以外的人成亲,他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所以在钟家全家获罪下狱,乃至流放的时候,容徵还不知道这件事与他的联系,直到容母托关系请他归家,看着面前的钟家小女儿的时候,容徵才知道,容母居然背着他给他订了亲。
想到那天周玦勃然大怒拂袖而去的样子,容徵终于知道原因在哪里了。
周玦以为自己会成亲?
“徵儿,钟姑娘已经与你换过庚帖,甚至三媒六聘礼数皆成,钟家现今如此情况,我们容家也不能背信弃义,不需大操大办,只要简简单单拜个堂,将钟姑娘入我容家族谱即可。”
容徵看着容母叹息一声,也许是十几年未见,彼此之间恍若陌生人,让容母总有种不安定的感觉,她迫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来维持他们之间的联系,她怕有一天容徵会像以前的国师一样,斩断俗缘,凡根皆尽。
而且现任的皇帝周玦又是个铁血暴戾之人,在这样的人手下稍有不如意又哪里有好下场?也许容母还盼望着他能够辞去国师之位,回到这个家里。
只可惜……不能。
他并不怕孤独,仙界千年,他孤独了太久太久,久到金龙的每一次吐息的时间长短,力度大小都一清二楚,久到每一粒砂石的模样都铭记在他的心中,他不怕孤独。
人世百年,他注定要回归仙界,何苦在人间留下负累,让他们在这滚滚红尘里来去一遭呢?而且还不清楚是不是害了他。
容徵跪在容母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是生养之恩,“抱歉母亲,我不能。”
容徵的神色太过坚决,容母的幻想终于在这一刻被打碎,忍不住呜呜流下眼泪。
而容徵只是拿起帕子为容母拭着泪,对于成亲的决定却是丝毫不提。
半晌,容母终于坐在椅子上哭累了,旁边的那名钟姑娘才发出声音。
“多谢容伯母收留,小女子虽与令公子有白首盟约,但是郎既无意,小女如今家族落魄,也不敢高攀,只求伯母两件事。”
容徵一怔,原本如果容府背信弃义,名声总是不好,但是如今这钟家女孩居然自己说了出来,倒是聪明,“你说。”
那女孩抬头道,“一,我想让国师帮我查明我家的祸事真相,我爹虽然不算兢兢业业,但也守法奉公,为人虽谄媚了些,但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望国师帮我查查,究竟是谁想置我家于死地,当然……若是能够为我家平反,倒是我的奢望了。二,我希望容家能还回我的庚帖……但是我家已经被抄,怕是无法归还聘礼了。”
容徵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如今事情一出,他自然知道钟家到底为什么被获罪下狱,全家流放,到底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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