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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继续走近她,避开前半句她的言辞,因为那,他根本没有办法回答,难道说,他只在乎她为他诞育的子嗣吗?
呵,这一念起时,仅换来他对自个的哂笑,更何况她呢?
所以,只回了她的后半句语:
“朕知道你不怕死,朕是答应过你,不会用任何事或人来胁迫你。所以,这一次,朕只是和你谈一个交易,你能得到的,是可以不用死在这冷宫,还有,朕能救你师父。”
这后一句话落进她的耳中,无疑是浑身一震的。
“只有这坤国的帝宫,有一颗当年未烯谷前任谷主留下的密丹。而这颗密丹具有起死还生的效用。当年,未烯谷主炼制了这颗密丹献予先帝,但,亦因此,经脉错乱,五脏俱坏。这些,身为萧楠的弟子,你该听说过。”
是,她是知道,前任谷主的死因,但,却是不知道,是为了炼制这颗密丹而死。
但,这密丹当年是为谁炼制的呢?
眼见着,密丹如今还在,那么倘是先帝罹患了重症,命谷主炼制了密丹,那么断无可能,不用密丹,都活到了两年前,而两年前,对外所称,先帝也是暴毙的。
而前任谷主离世,距今已有数十年了。
所以,这枚密丹未必是为先帝所炼,至于是谁,至于怎么到西陵夙的手中,她不愿去多问,能确定的仅是,哪怕她师父萧楠,应该都未必知道,有这样一颗密丹。
源于,听西陵夙的口气,这颗密丹的效用是远远要高于还生丹——还生丹再能还生,对于萧楠如今的样子,却是没有回天之力的。
萧楠若知道有这样的密丹,岂会选择闭关疗伤呢?而这样一颗密丹,师公是拿命去换的,许是知道炼制的残忍,是以,终不愿让师父等人知悉罢。
但,不管怎样,对她来说,这颗密丹,倘真有效,能救师父的性命,做任何事她都是愿意的。
源于,她对师父所说的闭关,说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地去相信。
可,哪怕她愿意,他所说的条件,却是要为他诞下帝嗣,她能吗?
离师父如今的闭关,仅剩下最后一个月,闭关万一失败,这所谓的密丹,应该是最后的救命之药。
所以,她不能再纠结于能或者不能了。
“萧楠如今应该撑不了多少日子了罢,而这,就是最后的机会。”西陵夙悠悠说出这句话,假若说,先前在未烯谷,他对萧楠刻意掩饰的孱弱,是有惊讶的,而彼时碍着他的兵马,让萧楠不得不放手,那,在这月余间,未烯谷仍没有任何动静,却让他不由得起疑。
这颗密丹于他的珍贵,不止是传闻中的功效,还有着其他。
是以,对于萧楠,他本是不愿救的,只是,这,或许也是唯一一个,他能迫使她答应替他诞下子嗣的法子。
虽然,不啻是卑鄙的一种法子,可眼下,从她不经意流露出的表情里,他知道,这样的卑鄙该是会得偿所愿。
她的手在袍袖下握紧,迫使自个努力去下定一个其实并不会太难下的决定:
“我怎么知道,这所谓的密丹是有用的呢?对于你这样运筹帷幄,善于谋算的帝君,让人做不到相信。就像刚才,你不也在试探地说出这句话,想从我这确定,我师傅是否真的抱恙呢,对,我师父身子是不好,虽然,以我师父的修为,多加疗养,是会好的,可,我还想让他痊愈得快一些。所以,如果你的密丹真有用,那么,我不介意,当您诞育子嗣的工具。”
本来,若说得委婉,那么这句话,无疑,能让彼此心底都舒坦,可偏偏被她说成了这样的味道,气氛顿时,又是僵滞起来,西陵夙唇边的笑意敛去,仅问出一句:
“何必辗转其词呢?你想要什么,既然是交易,不妨开诚布公。”
“我想要的,很简单,请皇上先将这密丹派人送往未烯谷,我会亲修书函给师父,这样,就不会有人阻止你们进谷。而我,会遵照交易,在这宫里,为你怀上子嗣,当然,密丹见效许不是立竿见影的,如果这密丹无用,这子嗣,我同样不会留他在世上。”
一句言不由衷的话,要说得多狠,心就有多痛。
随着她一语落,他的唇边只嚼过涩苦的弧度,纤细的指尖抬起她刻意避开不去瞧他的脸,迫使她的目光转回,凝着那双倾世绝美的眸子,他一字一字,说得清楚:
“朕允你!明日,朕就会派人将这密丹送予至你师父那,昼夜兼程,至多七日就会赶到未烯谷,而你,该做什么,希望,到时候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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