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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这附子粉的。
“臣妾没有任何解释。臣妾知道,皇上不忍臣妾被冤枉,但,若因为臣妾的缘故,让其他人被屈打成招,只会玷了皇上的圣明,而臣妾不值得皇上这么去庇护臣妾。”
“是么?那你说,朕该怎么处置?”西陵夙从蒹葭的神色里似乎辩到些许什么。
“既然那些人意图陷害臣妾,臣妾自然是容不得的,臣妾巴不得他们都死在内侍省,但,皇上圣明,只把那些宫人逐出宫去便罢。”
他想到她会求,可,没有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求。
然,本来,他就是让她坐实媚主的名号,也成为让太后动气的棋子,不是么?
“朕先传太医给你瞧下身子。”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岔开道,“眉妩,传冯太医。”
“皇上——”她想说什么,可,她又能怎样?
留她的命.全是他顾念着太后,全是顾念着她如今对他和太后还有价值罢。
她,再怎样不忍那些人的命,有些话,是说不得了。
而她,也曾经是那些人中的一个,在这帝宫的辉煌中,卑微如蝼蚁一样的命。
所以,她对那些人有着怜惜,可这份怜惜,是眼前这位九五至尊无沦如何不会懂的。
“好好做你的钦圣夫人。其余的,朕自有主张。”他,漠然地道,在她由眉妩扶到一旁,等刚顶替王院判给苏贵姬开完药方,匆匆赶来的冯太医诊脉时,才发落出一句,“小邓子,传朕口谕,若苏贵姬无碍,那些宫人仍没有招供,一律作庇护罪,处流放之刑,另,封了韶光堂,将主事的,及制作这批胭脂的人一并流放!”
纵然,那些宫人要在内侍省的囚室熬到苏贵姬的孩子确定无碍,再被流放贫瘠之地,可,终究是得了一条活路。
这件事,也终因着西陵夙的发落,成为了宫里,另一桩没有结案定论的事罢了。
源于,这件事所牵扯到的,恐怕远不止表面那般简单,彻查下去,牵连的人,或许是西陵夙都不愿见到,或者,是目前不能发落的。
“退下罢。”
西陵夙最后说出这三个字,只返身走进内室,里面有个小隔间,是御书房,在进去前,他滞了下步子,似乎想对她说什么,但一滞后,却是更快地踱进了书房。
也在这一滞间;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心,蓦地停跳了一拍,终是有些不祥的预兆席卷了上来。
可,她仅能躬身退出室去,被日头一照,手心,却只有冷汗沁出。
书房的案几上,还放着刚才邓公公呈上来的折子,寥寥数句,字字揪心。
翔王迎击孽军于姆勒山,结果,被圣华公主刺中,跌下山坳,生死未卜。
由于山坳底部遍布瘴气,又加上,姆勒山是孽军的驻守之地,就连援救都是难上加难。
没有一件事,比这道军报更让他揪心,可,偏巧此时,海公公另外禀了一件事,这件事则是关于蒹葭的。
犹记得,翔王在成亲前,拜托他的弟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是照顾好那名女子。
所以,不管翔王如今怎样,他允过他,就一定会做到!
翔王,是他在这人世间,最后的亲人。
而他并不会把这当成是翔王最后的嘱托,翔王一定会平安归来,是以,刚才他没有对蒹葭提起的必要。
哪怕,他隐隐知道,翔王在蒹葭的心底,是重于他的。
那一日的寿诞,,蒹葭会冒险过来,一半是为了太后,一半则是为了翔王,是才翔王着紧他的安危,才让那个女子这么义无反顾。
他不清楚,翔王和蒹葭之间的感情到底深到什么地步,他只知道,在彼时,他不会容许蒹葭这枚太后的棋子.继续成为离间他和翔王之间的利器。
可.现在呢?
或许,在他所有的决策中,这一条,始终是错了罢。
苏贵姬经太医诊断无碍,被移回自个的屋子,已是傍晚,夕阳如火地映入房内,那一抹似血的光辉是让人惧怕的,而今晚的气温热得反常,哪怕放置着冰块,室内的温度仍是很高。
“我的孩子呢?孩子呢?”当霞儿捧着碗盏呈给苏贵姬时,苏贵姬忽然发疯似地叫道,双手害怕得抚住腹部。
“娘娘.太医说了,您的孩子目前无碍,这是冯太医开的保胎汤药,娘娘趁热喝下吧。”霞儿端着药盏,凑近苏贵姬。
“不,我不要喝,为什么是冯太医?不是王院判么?肯定有问题,我不喝!”苏贵姬歇斯底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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