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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重是处宫刑,从轻,也是贬到暴室劳役。
让她脸色一变的,是没有想到西陵夙竟会在这个问题上,真的要治她的罪。
“皇上,您舍得毁臣妾的容?”
撒娇是她惯用的招术,也屡屡奏效,可,这一次吗,西陵夙仅是凤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一字一句说得分明:
“不是朕舍不舍得,是朕初登大典,凡事都不能出偏差。”
“皇上——”
苏佳月才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得邓公公在一旁道:
“委屈苏贵姬您了,请苏贵姬移步暴室。”
顿了一顿,一指蒹葭:
“你是哪个宫的?”
“回邓公公的话,奴婢是关雎宫的杂役。”蒹葭淡淡的禀道。
只是杂役,自然是可以进得涤清泉底清理,发现这处相通,而媚主的行为,自然就和太后全无关系了。
她不会,也不能牵扯进太后。
“来人,把这个奴才押到暴室去。”
邓公公显然是受了西陵夙的示意,方说出这句话,在蒹葭被两名宫女拉着起身,经过身边时,低声:
“这宫里自有规矩,稍微老奴自会去禀太后,替太后主子处置了一个不安分的奴才。”
不安分,或许,她真的是吧。
一旁有一名宫女,在她即将踏出御龙泉时,将一件披风覆于她的身上。
而西陵夙只收起手里的玉佩,眸底,神色不辨……
作者题外话:暴室去鸟,还是和苏贵姬一起。西陵夙,狠
第二章 费思量(1)
关雎宫。
拢了苏合香的正殿内,太后一人斜倚在湘竹榻上,似睡非睡。
“皇上来了。”关雎宫掌事姑姑喜碧近前禀道。
仅是她一人来禀,殿外却是安静地没有任何太监的通传声。
他,还记得她喜静。
“嗯。”太后风初初只应了这一声,稍稍从湘竹榻上侧身,侧身间,身上本盖着的裘毯便没有丝毫声音地坠委在地。
喜碧俯下身子,甫将裘毯拿起,一双九龙金靴已然进得殿内。
“奴婢参见皇上。”就势躬下身子,行礼。
西陵夙只一挥袍袖,示意平身。
喜碧起身时,把裘袍轻轻覆于太后的身上,才低下头退出殿去。
作为随太后进宫的人,她比谁都更清楚,现在该做什么。
那就是不打扰太后和皇上的独处。
“来了。”风初初淡淡地问了这一句,纤细的手指捏起琉璃盏中的一颗葡萄,兀自抿进唇里,黛眉一颦,“酸。”
仅是说出这一个字,那颗葡萄被她弃在瓷盂内。
这个习惯,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变过,从来不吃一点点带酸味的东西。
哪怕,这葡萄是疆宁才进贡的一篓晶玉葡萄,阖宫,也仅这里得了这一篓。
因为,风初初爱食葡萄。
只是,如今,这葡萄,带了酸意,便是不合她的口味了。
“既然是酸的,何必再用。”西陵夙见她又要捏起一颗,袍袖一挥,盛放着晶玉葡萄的琉璃盏陡然倾翻,那些碧绿的葡萄骨碌碌地滚落了一地,犹似断了线的翡翠珠子。
“是你赐给哀家的,哀家自然要用。”风初初的眸光睨了一眼西陵夙,语气仍是淡淡。
“那,太后赐给朕的女人,朕也该好好珍惜着?”西陵夙微微地笑着说出这句话,几步行到风初初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确实是美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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