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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而她,也唯有这么说。
刚才,带她来此的男子,或许,她已知道是谁了。
帝王寝宫,怎会容人来去自如呢?
若还要有什么更好的证明,西陵夙未干的发丝,就是最好的见证。
只是,她并不能说。
包括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都是说不得,问不得,必须尽快忘记的。
现在,既然,他想要她难堪,想要颠倒事实,她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挑明,反是能有所转圜。
毕竟,对于这步出轨,无论如何,是不能牵扯进太后的。
“有趣。”果然,西陵夙慵懒一笑,只说出这两个字,“看来,是存了心的。”
“是,奴婢想进这池子,为的,就是一睹圣上之仪。”
呵,这句话,倘若能配上羞涩的红晕,会更好。
可,不知为什么,她似乎,从来不会有这种羞怯的感觉。
很奇怪。
好像,三年前那场大病后,失去的不止是幼年的记忆,还有,一些感觉。
譬如——
不容她再想下去,西陵夙的手随着她这句话,隔着玉佩,轻轻地,牵起她的一指,但只是一指,将离未离:
“只是——如此?”
“假如——假如——”蒹葭轻轻抿了下唇,反手相牵住西陵的指尖,这个动作,不啻是大胆的表露,纵然,不是她心底真正所想,却是这场戏必要的弥补,“蒙圣上不弃,奴婢——”
适时的噤声,低垂的眸华,看到丝履迈进时,她知道,这句话,不用她说完,终会有人接过去。
来的,真是时候。
不早一刻,不晚一刻,按捺不住的人,终是出现。
“贱婢!”一声娇斥,蒹葭的脸被重重扇了一巴掌。
虽是出自女子的手,力度却是极大的。
只这一扇,蒹葭相牵住西陵夙的手自然松却,娇小的身子复被女子用丝履狠狠一踹:
“本宫不在一刻,就由得这种贱婢狐媚惑主么?”
作者题外话:在宫里,要自保,其实很难,女人间的争斗,才是最不见硝烟,却残酷的。
第一章 媚帝心(8)
能在西陵夙跟前,未经通禀而入,能如此这般,骄纵说话的,只有那位在王府就持宠生娇的侧妃——苏佳月。
蒹葭用手擦了一下被扇打得出血的唇,很快恢复跪姿,低眉敛眸:
“奴婢参见娘娘。”
礼数是不可少的,但在礼数之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很清楚:
“娘娘,奴婢纵然命贱,可,按着女戒,奴婢的脸,却是尊贵如娘娘都掌不得的。”
她一字一句说得明白。有些事,并非你忍,就能过去。
坤朝后宫,无论嫔妃,宫女,能打得,能杀得,唯独一样,是不能动的,那就是脸。
这是太祖皇后立下的女戒,为的,就是防止生妒毁容之类的事发生。
若触犯,轻者,处以暴室的劳役。重者,则是以容貌相抵。
所以,这句话,她说得在理。
至于,是否多招一丝苏佳月的嫉恨,又何妨呢?
即便,苏佳月是从二品贵姬,而另一位侧妃郝怜仅被册为正四品容华。
两级的位分,足见,传闻中,西陵夙对苏佳月确实是极其宠爱的。
或许,这份宠爱,更多的,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譬如,苏佳月的父亲是当朝侍中。
这些看似平常的东西,也是这一个月间,她必须熟悉的。
源于,太后的吩咐。
只是,如今,她还是冒了大不韪。
“难道,本宫打了你这样一个贱婢,皇上还会怪罪本宫不成?”苏佳月不依不饶,回身拽起西陵夙的手,半带娇嗔,半带狠辣地道,“皇上,您给臣妾做主。似这等存了心狐媚主子的贱婢,如果按照太祖皇后的女戒,该处以宫刑才是!”
宫刑,蒹葭素来平静的容色都微微一变。
这是宫里对待女子最为残忍的一种刑法,或许比死更加痛苦——用木槌击胸腹,直到物坠,掩闭牝户,从此便是永不能人道。
“是该罚。只是,若罚她宫刑,为服攸攸诸口,恐怕,你也得从重罚了。”西陵夙依旧笑着,口气轻飘地说出这一句话。
只这一句话,却是让苏佳月的脸色一变。
按着女戒,狐媚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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