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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算是欺骗,纵然实际情况是,奕茗在这样的情绪下,被同样情绪的西陵夙撞到,莫过是灭项之灾吧。
可,没有想到的是,真正遭遇灭项之灾的,竟是西陵夙。
而那奕茗,却凭着一块被邓公公说成是假的令牌,逃出了帝宫。
逃出帝宫,纵是带着私逃的罪名,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奕茗恰还是比她的下场要好。
只要不被宫里人捉到,自然是好的。
一念至此,她的手不可遏制的瑟瑟发抖起来。
银鱼在她的身后低缓地道:
“我可以带你出宫。”
声音低暗地说出这句话,她终是回身,望向银鱼:
“别痴人说梦话了。”
“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哪怕,我再回不了未烯谷,可我的武功造诣却一定能胜过历代的谷主,到那个时候,天下之大,你想去哪,都可以,哪怕不在皇宫,你——〃
“不要说了,我不可能和你出去,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怎样,这帝宫,就是我范挽的归处。”依旧断然地拒绝道。
这数日间,银鱼是和她朝夕相对的,可这朝夕相对并不能改变什么。
除了每日三餐,他会回避给送膳的宫人,其余时候,却能随意在内殿行走。她清楚,银鱼该是在修炼什么武功,每天子时后,总有三个时辰,他会避入更衣室,那时,是她都不能去瞧的。
而不管怎样,她做不到离开这帝宫,哪怕,这里对她意味的,只是禁锢,可她却宁愿在这禁锢下绽开她的美好。
她生来就是要成为宫里的女人,这,不是她父亲强加给她的命,是她自己憧憬的生活。
“好,既然你认定了这是你的归处,我也能帮你脱离眼前的境遇,只要你现在有身孕,一切的问题自然就都不是问题了。”银鱼的目光深邃,只幽幽说出这一句话。
这句话,不啻是让她惊愕的。
是的,假如她现在腹中怀着孩子,不管是谁的,那至少,接着西陵夙在出事前,临幸她的记录,她亦能活下来。
但,她没有。
其实,算算时间,也不可能有。
那要多大的孩子啊,按着西陵夙最后一次临幸的记录,如今,都岂码要五个月了。
可,在那一刻,她竟是期待能有身孕的,原来,她始终也是个痴人。
“你要什么?”鬼使神差的,她问出这一句话。
短暂的惊愕过后,她骤然清明起来。
银鱼是未烯谷的人,自是精通医理的,哪怕是假怀子嗣,对银鱼来说,都该不会很难。
可,这次的假冒,却是要假冒五个月大的身孕。
隐瞒到现在,还有理由可编,但这肚子,又怎去装呢?
“我要的,很简单,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但我不喜欢强迫别人。”银鱼只说出这一句。
就在刚刚,眼前的女子,让他发现了另一种可能,这么多年来,做了这么多处心积虑的部署,包括让同时入门的师姐妹相残,为的,不就是减少通往未烯谷谷主位置的障碍吗?
是的,他为了成为未烯谷的谷主,才会千方百计拜香芒为师。
因为未烯谷三个字,在很大的程度上,代表了医术最高的境界。
而只有未烯谷下任谷主,才有资格阅览历任谷主留下的珍贵手札。
那些手札,便是世间最珍贵的医典。
他本出生在医药世家,小时候,由于祖父没有办法医治好先帝最宠爱的皇贵妃的病,先帝一道圣旨,将其腰斩。
他的同族兄弟都对医术有了莫名的恐惧,而作为百姓的他们来说,亦不可能试图去向帝王报仇。
也在那之后,他们的家业一落千丈,说到底,是祖父学医不精,最终连累了全府。
后来,在母亲于穷困潦倒中病去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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