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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说罢转身先一步下楼。
白碧宇看着师兄略显僵硬的背影和握紧的拳头,无声的叹了口气,侧首停顿了下,继而紧跟其后也下了楼。
“师兄上次回师门已经是快五年前的事情了吧。”
二人捡了张清静的桌子,点了壶茶,慢慢的叙起旧来。
“还是你记得清楚。”徐离敛轻笑,“这些年未曾回来,也不知师父还认不认我这个徒弟。”
“师兄说笑了,师父他老人家可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说的也是。”啜饮一口杯中的茶,甘苦的味道缠绕在舌尖。“是我近乡情怯吧。毕竟有段时日没有回来过了呢。”
“师兄也变得多愁善感了呢。”白碧宇笑着替徐离敛将茶斟满。
“你还是牙尖嘴利的,和长相一点都不相称。”
“师兄也一样,还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彼此彼此罢了。说起来,连原师弟那块木头都要成亲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想当初你们刚进师门的时候,我们这些师兄还轮着伺候过你们呢。”
“这些事情师兄都还记得。”
“怎么忘?我那时候可是常常被人弄得一身湿呢。”
“师兄——您就饶了我吧。”白碧宇苦笑着求饶,刺激师兄的下场果然不会很好。
徐离敛挑眉,举杯。
“以茶代酒,敬要成家的原师弟?”
“敬原师弟,希望他成亲那天能幸运的自己走回新房。”虽然希望真的不大。
“喂,司空。你有没有看到两条衣冠楚楚的大尾巴狐狸。”
凭空掉下一个声音,两人抬头,只见两张脸趴在二楼扶栏上往下看,四只眼睛亮晶晶的。
“嗯,不知道可怜的原木头会不会觉得背上好凉。”
“怎么会有这么没有良心的师兄呢?”
“就是的说阿,把快乐建立在可怜师弟的痛苦上。”
白碧宇和徐离敛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你们两个,是要继续在那一搭一唱,还是要过来用膳了。”
“要用膳!”整齐又大声的回答。
胜利在望的47~~~
夜深人静。
渚夫人给静立在窗前的丈夫披上外衣。
“夜深了,小心受寒。”
渚相轻轻拍拍夫人的手,“不打紧的。”
“红儿他们一走就是这些时日,也不知道路上平不平静,顺利到了没有。”
“按时日,应当是已经到了才对,红儿细心,一直都是按时捎信报平安,相信这几日就该收到消息了。”
“信里说的倒都是好的,就是怕他们总是报喜不报忧。”
“你就放宽心吧,红儿和莲儿不同,你还怕她会吃亏。”
渚夫人眼眶一红,想起她那有什么苦都爱往自己肚里吞的莲儿,酸楚一时哽住了喉头。
“一个两个都是笨孩子,都是让人操心的笨孩子……”
渚相叹息着,把结缡多年的妻子揽在怀里,“笨孩子也不要紧,当人父母的,本来就是要替孩子操心一辈子。”
“莲儿……是我们这做爹娘的对不起她,当初就算绑,也应当把她绑回我身边的,也就不会……如今,红儿,我是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受半点委屈。”渚夫人双眉紧皱,双唇紧抿。
渚相笑笑,轻拍夫人的脊背,安抚道:“别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样子,没事的。想我渚华,半生宦海沉浮,固然是为国为民,替皇上解忧,又何尝没有为自己争斗。如今位极人臣,谁又知道,能有今天的荣耀,我付出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卿卿你陪我一路走来,是都看在眼里的。”
渚夫人点点头,握紧丈夫的手。
“争了大半生,与天争,与人争,方争得了这看不见的权势在手,现在想想,也不知是值得,还是不值得。若是,这权势地位不能保我家人安宁,子女顺遂,那我渚英争这一辈子,就真的不知所谓了。”
渚夫人长长的吸一口气,抑住涌上心头的那些酸苦,倚进丈夫怀里。
看看窗外,正是繁星闪烁。
“红儿和空儿,会赶得上回来过年吧。”
“有吃有喝有热闹,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你就放心吧。”
“说的也是。”
忍不住笑开,想起远方的孩子们。
当你看到最美好的东西,心中涌上的,往往不是爱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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