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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宫灯摇曳着明暗不定。
轻轻的吁出一口气,随手将短笺凑到灯火边,看那骨骼清秀的字迹渐渐被火焰吞噬。
拂去衣袖上的残灰,倚进贵妃椅中。
人,总是有想要的东西。
有想要的东西,就会有相应的执念。
佛谕世人要破执。但是,又有几人做得到。
生为皇家的人,执念总是比常人来的更深,更强。因为在这深宫之中,如果没有可以坚持的信念,是无法生存的,哪怕那信念只是想要活着这么简单。
她是公主,天子的女儿,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儿家。
她承受着这盛名带来的种种负累,便也应当享用这命运赐予她的权利。
她想要的,绝对要得到。
微微含笑的沉入梦乡。
有侍女进来,小心的将窗子轻轻阖上。
啪——
右肩被猛地拍下。
懒洋洋的把脸转向左边,果然看到司空图失望的脸。
“去,又没有成功。”无聊的挨着夭红坐下来。
“因为你每次都玩一样的把戏,想装作惊讶都觉得牙碜。”
“难得到了这里,明天就可以上山了,你怎么反而有气无力的。”
“嗯。”
“……想家了?”
“嗯。”
“说起来,这次出来也真是够久了。快两个月了呢。等到回去的时候,说不定宝宝都会爬了。”司空图也沉静下来。
“讨厌。”夭红忍不住敲打起身边没神经的家伙,用力到某人龇牙咧嘴又不敢逃跑。
“人家已经很难过了,你还说!”诚心给人伤口撒盐。
夭红眼眶红红的,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忍得很辛苦。
没做过妈妈不知道,原来思念一个骨血相连的小小婴儿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人说婴儿是一天一寸长,不知道回去的时候,小家伙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给忘了。要是这小没良心的真敢把自己忘了,就要小心他嫩嫩的小屁股。
夭红咬着唇,眼泪终于还是掉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到衣襟上。
看得司空图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小心翼翼的把人揽进怀里,拍娃娃一样的哄着。
思念远在都城的爹娘和哥哥。
虽然知道他们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但就是忍不住会一直想一直想。
这种从没有过的感觉拉扯着心肝,好像被许多醋浸泡着,酸楚得不得了。
这个就是平常家人之间的牵绊吗?
紧紧地,重重的,无论相隔多远,都被维系在一起。
夭红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变得让自己都觉得陌生,情绪化的无法控制。
而且学会了,对这个人,撒娇。
抱着怀里的人轻轻摇晃,低声地哄着,像哄宝宝一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夭夭也像个初生的婴儿呢——第一次如此赤裸的面对自己的感情,难免会害怕和迷茫。
司空图觉得开心,难以抑制的开心,那种感觉就像找寻了很久的宝藏终于开始显露在面前一样。又兴奋又紧张,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守财奴的心态阿——
话说回来,夭夭软软的,好好抱哦~~~~
“好摸吗?”好有礼的声音问道。
“嗯!”超好摸的,好有弹性。
“手感很好吧。”好有礼的继续发问。
“嗯!”头点得更用力了,滑滑的,凉凉的,最上等的美玉也比不上的手感。
…………
——砰——
用力的给他一拳敲下去,附赠很多的星星月亮在司空图的眼前闪烁。
“我错啦!人家知道错啦!”司空图抱头鼠窜。
“是吗——”声音扁扁的从齿缝里危险的飘出来。
“人家只是想安慰你嘛,真的不是成心吃你豆腐的。”虽然豆腐真的很好吃~~
“口水流出来了,你个无耻的色狼!”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好大的男人,说什么人家人家的,恶心死了你!”
“我错了!”
“还跑!”
吵吵闹闹的声音大的在门外也听得一清二楚。
白碧宇放下要敲门的手,摇头无奈的笑了下,回头对身后的师兄道:“我们还是先下去吧,等等再来唤他们晚膳好了。”
徐离敛神情不变,平静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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