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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京郊农村插队落户。他和杜恒昌同一宿舍,戴着深度近视镜,曾回校作过报告,并乐呵呵地问杜恒昌:怎么样?毕业后找我去吧?杜恒昌当即表示:去!一定去!
1967年5月4日,《人民日报》发表《知识青年必须同工农相结合》的社论;
同年7月9日,《人民日报》发表《坚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正确方向》的社论;
同年10月9日,北京第25中学曲折等10人自愿去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插队落户,在天安门广场宣誓出发,《人民日报》等对此进行了专题报道。
所以不久后内蒙古锡盟来北京招人,杜恒昌在全校头一个报了名。他决心履行诺言,奔赴内蒙古牧区插队,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当时,北京大部分中学生对最后怎么分配都还不清楚,相当多的人都在观望,不敢轻易离开学校上山下乡,怕错过了更好的出路。据六中初三同学熊六飞讲:他报名去内蒙古时,军代表告诉他学校还有一个人(即杜恒昌)也报了名。全六中就他和老杜两人报了名。
杜恒昌对军队的感情很深,当然也很想参军,但看完了北京中学生曲折一行人自己闯到内蒙古草原的通讯报道后,他也决定去内蒙古。按他的条件,共产党员,公认的好学生,完全可以留校或参军。可他插队热情特别高,发自内心要去,自觉自愿要去。别人上山下乡好像都有一点点不情愿,勉勉强强,他不是。
1967年11月16日那天是他们这批人出发的日子,原计划在天安门广场集体宣誓,但欢送的人太多了,人山人海,他们没有宣誓成。
那天,杜恒昌很兴奋。望着拥挤的天安门广场,千千万万前来送行的青年人,谁能不激动?他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北京。这400多人分乘几十辆大轿车奔向张家口。到锡林浩特后分成两路,大部分去了东乌旗,只有68个人去了西乌旗宝日格斯台牧场。
二
杜恒昌等18个北京知识青年被分配到了宝日格斯台牧场的泰勒木分场。这地方在场部以北15里,仅有几间房。
据知青郑桂媛回忆,刚认识老杜,他就跟人讲风力发电。分到分场的第一天,大家挤在屋里喝茶。小油灯下,黑糊糊的。大多数知青彼此都不认识,沉默着,只听外面寒风嘶吼。杜恒昌突然说:这么大的风,我们可以搞风力发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有了电,再不用点煤油灯了。
杜恒昌 把生命献给大草原(9)
老杜扯出这个话题后,熊六飞也跟着白话起来。他们热烈探讨起风力发电所需的设备和自己制作的可能性。
还有一件事。牧民巴勒登家有7条狗,非常厉害,见人就咬,一下子冲过来,将人团团包围。知青去他家都心惊胆战,必须拿着棍子自卫。杜恒昌尝到了这7条狗的厉害后,说要做一个可以伸缩的弹簧鞭子,能藏在袖子里,等7条狗围上来咬时,突然抽出来反击,狗挨打后就不敢再那么靠近咬你。可后来,他并没有真的去做弹簧鞭子。他说这涉及民族关系,不能做。还劝我们不要伤害这些狗,虽然它们特别招恨。当时的青年人一说打狗,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唯独杜恒昌做事稳重,反对打狗,说这虽然很刺激,但效果不好,不能干,他不喜欢杀呀打呀。
郑桂媛说:老杜给我印象最深的两件事就是风力发电和弹簧鞭子。以后老杜一有功夫就琢磨风力发电机,花了不少力气,可惜没有搞成功。
……
遵照毛主席的教导,知识青年到牧区后首先就抓阶级斗争。他们来草原后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与当地贫下中牧一起,抄了牧主家。
自始至终,杜恒昌没有动手打一下。
需要指出的是:泰勒木抄牧主家不是杜恒昌提出来的,而是本地一个造反派小伙子提出来的,这小伙子当时成立了一个“真革命战斗队”。
1968年冬,全内蒙古开始轰轰烈烈地挖“内人党”,挖得商店关了门,各级领导班子揪出了一批又一批。很多单位都处于无政府状态。当泰勒木的知青聚在一起讨论如何挖肃时,都感到十分困惑。这里的牧民亲戚串着亲戚,一挖,所有牧民都成了内人党,没好人了。哪能这么搞呢?
但也有知青认为牧场领导在挖肃问题上过于右倾,才导致了下面的运动死气沉沉,没一点声势。杜恒昌却不同意,替场领导辩解说:该发的文件他们都下发了,不能再说他们右倾。
◆杜恒昌在场部当时杜恒昌经常外出开会,而且还一度被借调到西乌旗革委会工作了几个月(全西乌旗北京知青中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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