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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之疑,况动引《道藏》以为史乎。
△《藏书》·六十八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李贽撰。贽有《九正易因》,已著录。是编上起战国,下迄於元,各采摭事迹,编为纪传。纪传之中,又各立名目。前有《自序》曰:“前三代吾无论矣。
后三代汉、唐、宋是也。中间千百馀年,而独无是非者,岂其人无是非哉?咸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固未尝有是非耳。然则予之是非人也,又安能已。”又曰:“《藏书》者何?言此书但可自怡,不可示人,故名曰《藏书》也。而无奈一二好事朋友,索览不已,予又安能以已耶。但戒曰:览则一任诸君览,但无以孔夫子之定本行赏罚也则善矣”云云。贽书皆狂悖乖谬,非圣无法。惟此书排击孔子,别立褒贬,凡千古相传之善恶,无不颠倒易位,尤为罪不容诛。其书可毁,其名亦不足以污简牍。特以贽大言欺世,同时若焦竑诸人,几推之以为圣人。至今乡曲陋儒,震其虚名,犹有尊信不疑者。如置之不论,恐好异者转矜创获,贻害人心。故特存其目,以深暴其罪焉。
△《续藏书》·二十七卷(浙江总督采进本)
明李贽撰。贽所著《藏书》,为小人无忌惮之尤。是编又辑明初以来事业较著者若干人,以续前书之未备。其书分《开国名臣》、《开国功臣》、《逊国名臣》、《靖难功臣》、《内阁辅臣》、《勋封名臣》、《经济名臣》、《理学名臣》、《忠节名臣》、《孝义名臣》、《文学名臣》、《郡县名臣》诸目。因自记其本朝之事,故议论背诞之处比《藏书》为略少。然冗杂颠倒,不可胜举。如一刘基也,既列之《开国名臣》,又列之《开国功臣》。一方孝孺也,既列之《逊国名臣》,又列之《文学名臣》。经济本无大小,安见守令设施不足以当经济,乃於《经济名臣》外别立《郡县名臣》。又王祎殉节滇南,不入之《忠节传》中,而列之《开国名臣》内。种种踳驳,毫无义例,总无一长之可取也。
△《函史上编》·八十一卷、《下编》·二十一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明邓元锡撰。元锡有《三礼绎》,已著录。是编盖仿郑樵《通志》而作,上编即其《纪传》,下编即其《二十略》也。然樵之《纪传》病於因,故体例各随旧史,不能画一。其《二十略》病於创,故多夸大不根之论。元锡是编则又《纪传》病於太创,诸《志》病於太因。如《纪传》分立多名,以古初至商为《表》;自周以下,正统谓之《纪》,偏霸列国谓之《志》,后妃谓之《内纪》,宰相谓之《谟》,儒者谓之《述》,大儒谓之《训》;尊如孔子,则别名曰《表》;次则西汉经学及王通则并称《训》,馀则总名曰《列传》。《列传》之中,又分《大臣》、《贞臣》、《良臣》、《争臣》、《忠节》、《名将》、《循吏》、《独行》诸子目。又以《经学》、《行义》、《文学》、《笃行》、《道学》、《儒学》、《循良》各别立一传,分附历代之末。以《隐逸》、《方技》、《货殖》、《列女》各合立一传,总附全编之末。已为糅杂。至《物性》一志,或归之《下编》之中,尚为有例。而缀於《上编》,与人并列,更属不伦。其尤诞者,南北史中南朝全载吴、晋、宋、齐、梁、陈,而北朝但有北魏,其北齐、周、隋俱削其君臣不录,惟隋录王通一人;宋、金、辽、元四史中惟录宋、元,亦不涉辽、金一字;而十六国乃得立志。舛谬颠倒,殆难仆数。《下编》凡《天官》、《方域》、《人官》、《时令》、《历数》、《灾祥》、《土田》、《赋役》、《漕河》、《封建》、《任官》、《学校》、《经籍》、《礼仪》、《乐律》、《财贿》、《刑法》、《兵制》、《边防》、《戎狄》、《异教》二十一门。而名书者三,名考者八,名志者八,名记者二。亦芜杂可厌。其所叙述,亦仅类书策略之陈言,毫无所发明考订。与所作《五经绎》,均无可取也。
△《明书》·四十五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明邓元锡撰。是书所纪,起於太祖,终於世宗。凡《帝典》十卷、《后妃内纪》一卷、《外戚传》一卷、《宦官传》一卷、《臣谟》五卷、《名臣》九卷、《循吏》三卷、《能吏》一卷、《忠节》一卷、《将谟》二卷、《名将》一卷、《理学》三卷、《文学》二卷、《笃行》一卷、《孝行》《义行》《货殖》《方技》共一卷、《心学》三卷、《列女》一卷。按:二十二史皆列后妃於《传》,惟《后汉书》以后为《纪》,为后儒所讥。元锡独尊用之,殊为乖剌。他如分《臣谟》、《名臣》、《将谟》、《名将》,又别《笃行》、《义行》於《孝行》之外,则皆元锡之创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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