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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情。
“臣……不能说。”右相神情一黯,“殿下如果非要追问,臣只能说……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便已经显现出不安分。”颜成冷静的眼神充斥寒意,隐隐含了杀机,“他心术不正,如若得势,必会闹出祸乱……”
说到这里,右相大人幽幽抬眼望了眼对面相貌出色的青王,以一种十分忌惮的语气补充,“无论什么,只要他想得到——以臣十多年与他的朝夕相处观察,还没有能逃得过的。”
“所以在他十五岁的时候,臣寻机将他逐出家门,截断其走上仕途的可能。只是,没想到……只过了三年,他竟破开了老夫于官场事先设下的重重嘱托与阻拦,竟然一步青云。老夫实在不甘心,于是暗地里布置谋划,又在陛下面前以避嫌为说辞推脱晋升调度,几年来他只得了空闲不紧要的差事,到底风平浪静,直到殿下你回来……”
“你是想说状元公子妄图迷惑本王,借机上位么?”帝少姜挑了挑眉,往宽大的椅上靠回,嘴角挑了似笑非笑的弧度。
“殿下是明白人。”颜成回答。
青王便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只说心术不正,却能有‘祸乱’二字之重,又说不能开口讲出原因,务必阻断其仕途,似乎是故意将人引导到作乱叛逆的罪名上,这样听起来似乎很合理。长子有了不轨企图,得知其谋逆心思的父亲自然不可能杀掉自己的儿子,但又绝对不能听之任之将满门陷于危境,所以只能百般设法的阻扰,为什么不能说出原因?一旦开口吐出自己儿子想要‘叛上作乱’,岂不是亲口承认了他有‘不臣之心’?由做父亲的讲来,那必然不会有假,亲口承认下来,那是满门抄斩的重罪。说不得,说不得……故而讲来,是难言之隐,于是只能说长子‘不安分’ ‘心术不正’之言。
但……颜成是什么人?一国之相,他的城府完全能令他做些手段使颜烬阳绝无有得她青睐的机会,为什么要选择诚实的撞上来说什么‘不情之请’?又怎么会有那种天真,认为这样委婉隐晦的方式就能得到与直言坦白不一样的结果?特别是对着她这样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人?这种隐晦的意思极容易被她看出,由此可见颜成几乎是故意散布出颜烬阳的‘不忠不义’,由旁人来看,简直是把自己儿子的脖子往铡刀下送,合理么?故意使出‘欲盖弥彰’这种拙劣的手段,不就是刻意想引起她对颜烬阳的杀心么?
明明是父子,竟如此险恶地怀揣着借刀杀子之心。颜氏的秘密,看来也是极为有趣。
帝少姜再看这面前的右相大人,突然有个预感,下次再回京城,想必会热闹无比。
“颜成……本王的脸这么让你怀念么?”
幽幽吐出的一句话,颜成霎然闻之,当场怔住。
☆、生死
右相长公子坐等青王半个时辰不见人归,起身回府,只道午后再来。
谢长安诧异地看这位世家公子带着温和笑意走远。颜氏公子貌似已经肯定了青王午后才会动身离京。
果不其然,帝少姜回来的时候已是众人午饭后。谢长安却在此时听闻下人报了个不好的消息。
“陆敏青?”帝少姜净手的动作一顿,只是一瞬又恍若未闻般慢条斯理接过丫鬟递来的巾帕擦拭起来。
谢长安等她打理完,微微抬眼以询问的眼神注目。
帝少姜露了个模糊的笑容,话倒不像是对别人说的,“也就是说,没用了么?”
长安垂目。
“都有谁进过他房间?”帝少姜问。
“送药的丫鬟,陆敏青的亲信灵鹫,”谢长安沉吟了一刻,最后郑重补上了另一人,“还有右相公子。”
“他没等到殿下,借故探视陆敏青,不到一刻便从房里出来。”
“没有人阻拦?”这倒是令帝少姜意外了。
谢长安眼中滑过一抹疑惑,淡着性子老实回答,“这边的人都以为右相公子与殿下关系特殊,再加上陆敏青身份也十分尴尬,况且有灵鹫一直在旁注意,因而并未有人出面阻拦。”
“接着说。”
谢长安点了点头,“据灵鹫说,陆敏青因为伤的不轻体温异常,当时并未清醒,并没有与右相公子交谈,而右相公子也只是进屋在榻前站了一会儿自言几句便走了。等他一走,没到一刻时间,陆敏青突然坐起身呕出一口血就彻底晕了过去。”
“冯成怎么说?”青王皱了皱眉。
“冯成把了脉,探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伤势却没有缘由的恶化到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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