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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其实已四个多月了,只出来六回,也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何况她还让香儿私自允了不少银两给守门的几位小厮,作为他们的封口费。
此时,待她们到了蒋公子的望秋院,蒋公子赶紧奉茶招待。他们坐在院子里大树下的遮荫处,品茶斗诗,的确有些乐趣。
“姑娘,如今我们也可算得上是莫逆之交了,且至今还不知你的姓名及年岁呢!”斗了几巡诗后,蒋公子突然说道。
曾玫怔住了,思虑片刻答道:“本姑娘姓李名玫,家中爹娘都叫我玫儿,今年十一有余。”
蒋公子略惊,她才十一岁,以她这般沉静性子及这般身材容貌,他还以为她应该有十三了呢!本还想问她是否许过人家,此时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且不说人家若定亲了也不会常来他这里公违闺忌,何况她才十一岁,应该不会这么早就许了人家的。
思虑到此处,他心里不禁暗喜。
“玫儿姑娘如此心诚已报姓名与年岁,在下自不能再瞒而不报。我乃姓蒋名仪,今年十五了。”
曾玫心里一沉,“你与望宁侯蒋家可有关联?”虽然安国的国事与政事,她了解不多,但望宁侯与靖宁侯政见不合,早有嫌隙之语可是连明罗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的。
蒋仪面容惊愕,良久才道:“确有关联,我乃望宁侯的幺子,排行老七。我知道望宁侯府如今已成为街头巷尾百姓的谈资,还望玫儿姑娘不要在意。”
曾玫仍然发懵,原来自己六回来访的诗友竟然是与自家做对的望宁侯幺子!
蒋仪见曾玫如此神情,有些心慌,莫非她对蒋家有忌讳?近日来百姓都知道了皇上下令建皇家园林与偏宫是因为他爹出的主意,因此对蒋家怨言鼎沸。想来“李玫”姑娘肯定也听来了这些,对他产生了芥蒂。
他急于辩白道:“我虽是蒋家子弟,但我并不以此为荣,平时也不关心家事与国事。因自小与家父顶嘴,不听教诲,十岁之后就搬来此处独自居住。开始本有两位小厮伺候着,我见他们到了娶亲年纪,就允了一些银两,让他们回家娶妻去了。家父因此气恼,还要送人过来。我回他道,若再送来小厮,我照样会拿银两打发了他们,我能自食其力,不需要他人伺候。家父的政见,我也不会苟同,还望玫儿姑娘不要多想。”
曾玫听了虽有所释怀,她的确没有看错人,蒋仪并非凡夫俗子,也并非如同他爹那般。要知道因望宁侯在皇上进谗言、献策,以至百姓日子疾苦的事,以至于她对蒋家也是心怀怨恨的。
既便眼前的蒋仪并非此辈,她仍然心有余悸,与香儿匆匆地走了。蒋仪见她们走得这般匆忙,连一声告别都无,他起了身,呆呆地立在那儿,失落地瞧着曾玫的背影。
曾玫与香儿回府不多久,婵儿就来传话,说夫人找大小姐去至圣堂,好像是有要事商量。
第三十回哄开心
曾玫来到至圣堂,见她母亲一脸的喜庆,像是得了什么好消息。
“娘,有何喜事,你如此高兴?”府里好久没有听过什么好消息了,曾玫很想听一回。
高夫人眉眼笑得跟花儿似的,乐呵呵地说道:“今儿个上午,娘去皇宫里探望太后,恰巧皇后也在。太后是娘的皇祖母,向来对娘还是比较宠爱的,这不,当下就把你给许配了十五皇子。皇后是十五皇子的生母,她当场可是欢喜地应下来了呢,还说早闻你知书达理、品格端方,就盼着你这样的儿媳妇去治一治十五皇子呢!”
曾玫脑袋一嗡,怔了半晌,道:“娘,我才十一岁!许什么亲?”
高夫人仍笑脸哄道:“都十一岁半了,也就是十二,十二岁订亲,哪里算小了!何况十五皇子已经十四了,订下两年,十六岁成亲,年岁刚刚好。你的年岁尚可再等一两年的,他可不能再等了呀!”
曾玫脸呈惶恐,生气地回道:“我不要与什么十五皇子订亲!”
高夫人还以为曾玫只是害羞才这般说,又道:“你要知道,现下还不知有多少大臣巴结着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十五皇子呢,要不是皇太后看在我的份上,指不定还没这么容易轮到你。听说望宁侯家就有一位十二岁的女儿,都私下找人去问过皇后好几回了,皇后都没答应。姑娘家的,迟早要许配人家的,哪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事。”
曾玫拧着眉,扬着头,犀利地道:“任他是怎样的香饽饽我都不稀罕!”
这下高夫人的脸色有些愠恼了,可这是她的亲闺女,她忍着怒气,耐心地解释着:“玫儿,你要知道,如今整个安国,除了太子,就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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