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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能再使用她的武技了呢?
该死的男人和其行事作风!她绝不接受那样的待遇。被征服且统治,不!她绝不妥协。她是斐娜·卡马汉,不是虚奉懦弱的女仆!
因想得出神,斐娜没听到她姑妈走进房里且静静地关上门。玲琳眼神疲倦难过地盯著斐娜看。
她曾看护她丈夫的病好几个月,看著他一天天的失去活力。当他去世时,她的一部分也跟著去了,因为她深爱著他。而今她也为她哥哥——安格,也相同情况。天上的神啊,求求你,别再有死亡了。
斐娜从眼角看到那憔悴的身影时吓了一跳。她转向玲琳,几乎认不出她了。她头发散乱,形容严肃,嘴唇抿紧,眼睛四周布满黑圈。
斐娜跳下床,领著姑妈到窗边长沙发上。“玲琳,你哭过,这不像你啊,”她担心地说。“有啥不对吗?”
“哦,斐娜。你的人生正有著大转变,这一切都挤在同一时候是不对的。”
斐娜虚弱地笑笑。“你是在为我哭吗,姑姑?不必这样的。”
“不,心爱的,不是为你,虽然我一定会为你哭的。是你父亲,斐娜。安格死了。”
斐娜往后一退,脸色大白。“你怎么能拿这个开玩笑?”她粗声责道:“不可能的!”
“斐娜,”玲琳叹道,伸手去抚侄女的脸颊。“我不会骗你。安格在一小时前去世了。”
斐娜慢慢地摇著头,否认那字眼。“他的病没那么严重。他不能死!”
“安格的病和我丈夫一样,但至少他没过分受苦。”
斐娜的眼睛睁得像李子那么大,眼中满是恐惧。“你知道他会死?”
“是,我早知道。”
“老天,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为何让我一直相信他会再好起来?”
“那是他的希望,斐娜。他禁止我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安格受不了泪水,而他忍受我的就已经足够了。”
这时泪水溢出斐娜的眼眶。这对她是全然不熟悉的,因为她以前从未掉过泪。“但我该是看护照顾他的人,而我反倒是像没事一样我行我素。”
“他不要你太过悲伤,斐娜。如果你知道的话。如今一来,你只会哀悼一阵子,然后你就会忘了它。你即将来临的婚事会有所帮助的。”
“不!现在不会再有婚事了!”
“你爸爸已给了承诺,斐娜。”玲琳有点不耐地说:“即使他死了,你也得遵守。”
斐娜再也忍不住伤心地嚎啕大哭了。“他为什么死,姑妈?为什么?”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安格·卡马汉爵主下葬了。泪水已乾的斐娜从头到脚都穿著黑服,黑且长的头发卷塞于头盔内。唯一突出的颜色是,她脸色的苍白和佩剑闪亮的银色。她姑妈曾为她的服饰表示不满,但斐娜坚决不换。父亲一向把她当儿子教养,她就应在他们最后告别时装扮得像个儿子。
村里的人全出席,很多人都大哭出声。玲琳站在斐娜右边,她那抚慰的手臂搂著女孩的肩头。蒂拉和杜廷在她左边,杜廷赞扬著过去的光荣和颂语,但斐娜一句也没听进去。在那几分钟里,她游于回忆中:一个小女孩坐在她父亲膝上;一个骄傲的人在他女儿首次上马时大声鼓励欢呼著。她回忆著那温暖亲切、欢乐的时光。
失去他,斐娜觉得除了茫然,还有一股空寂感冲击著她。但在族人面前她依旧傲然挺立,只有她那无神沉钝的眼神流露她的心痛。
杜廷的赞扬结束后,气氛显得庄严沉默,使得与会者看到一人骑马冲出树林时更大吃一惊。他跳下马,很快地排开群众来到斐娜身旁。
“你的未婚夫来了。”那人喘著气说:“他正从艾各里斯回来,看到那队人马。”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未婚夫的?”斐娜忧虑地问道。她不喜欢这消息,尤其在她父亲刚入土的时候。
“还会是谁呢?”那人答道:“那是一大群高强淡发人。他们一定是维京人没错。”
群众中迸出警戒的声音,但斐娜只能想到她自己的命运。“哦,老天,为何是现在?”
这是那年轻人所无法回答的。玲琳将她搂得更紧,说道:“别管为什么,亲爱的。事实已如此。”然后她对送讯者说:“他们有多近?”
“在树林的那一边。”他指著北方。“大约一哩远。”
“很好,”玲琳答道:[我们必须在宅邸接待他们。族人们回到你们的村子去,你们不必怕这些维京人。他们是和善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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