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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黑水园后的去向及其他等等。
贺小姐的病在第二天晚上反而更为恶化;道生大夫常来看她;我和伯爵夫人轮流看护。我们一直劝男爵夫人去休息;但她说:“不管我病不病;她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中午时分我下楼去安排平日的工作;正好看到伯爵神采飞扬地进门来。这已是他第三天一早就出门了。柏西尔男爵从图书室探出头来;极为急切地问道:“你找到她了吗?”
伯爵只微笑地抿出深深的酒窝;男爵抬头看到我正要下楼;竟然十分愤怒地瞪了我一眼。“进来再说;屋子里只要有女人就总是在楼梯上跑来跑去。”
“柏西尔;麦太太有重任在身;我们应该感谢她呢。麦太太;病人好些了吗?”
“很遗憾;伯爵;没什么起色。”
“真糟糕。你看起来也很累的样子;我该找人来帮你们看护。伯爵夫人这两天要到伦敦去;将带一位可靠的护士回来;不过在这以前你不要对医生提起;他对我介绍的人一定不会满意的。让她凭自己的表现证明给医生看;男爵夫人面前也一样。”我还没谢过伯爵的体恤下人;男爵已在房内吼叫。我强忍住那份好奇心;勉强上楼去。
一夜如常地过了。翌日;贺小姐已好了些;再隔一天;伯爵夫人没告诉任何人就出门了;仍由她体贴的丈夫送她到车站。这一天唯一的不愉快就是伯爵和医生的冲突。
伯爵由车站回来后立马上楼来看贺小姐;当时医生和男爵夫人都在卧室;我出来迎接他。伯爵问了许多病状与用药的问题。我说病状是发高烧引起的虚弱;医生采用的是生理盐水疗法。
这时候医生出来了;伯爵上前文雅地道过早安后;说:“病人没多大进展吧?”
“我觉得她已有明显的进步。”道生大夫说。
“你还是坚持用那点微量的退烧药吗?”伯爵追着问。
“我是根据我多年的行医经验诊断。”
“我不是挑剔你的经验;但我想要请教;你远离现代医学中心的巴黎和伦敦已经太久了;不知你可曾听说像发烧这类耗损性极大的病;借用白兰地、氨水和奎宁来增强病人的体力;因而获得痊愈的。你听说过吗?”
“我很愿意对另一位同行解释这个问题;但对你则大可免了。”大夫说着向门口走去。
伯爵像个标准的基督徒般,很有礼地对他说:“再见;大夫。”
伯爵夫人赶了最后一班火车回来;同行的有一位陆太太;她的举止与不标准的英语显示她是个外国人。我们一向同情外国人;因为他们往往没有机会听福音。所以眼前这位五十岁左右;又瘦小又干枯的陆太太并未使我吃惊。她还有一对机警的浅灰色眼睛与深棕色的混血儿皮肤。我不喜欢她的黑丝衣服。在这有必要提起她的态度;虽不至于令人讨厌;但静得有点奇怪;看的很多;说的似乎很少,而且宁愿自己一人吃饭;非常怪异的一个人。
伯爵仍很体贴地要她等大夫明晨来看过后才开始工作。男爵夫人很不情愿把看护工作交给一个外国人;我只好劝她说:“夫人;我们对外国人不能有偏见。”她并不理我;只顾亲着贺小姐的手。
第二天;我陪着态度镇静的陆太太在起居室等候大夫;只留下男爵夫人和熟睡的贺小姐在房内。不过大夫没有上来;反而把我找了下去;我离开时;陆太太正看着窗外;她似乎很享受乡间的空气。我走到餐厅;大夫在那等我。
“麦太太;我听说那位专门跟我捣蛋的胖子昨晚又带了一位外国护士回来是吗?”
我对这番粗鲁的话大为讶异。“大夫;你对贵族怎么这样不礼貌?”
“哈!他也不是第一个打着贵族字号招摇撞骗的家伙;他们哪个不是伯爵?不管你怎么称呼他;我们先说这位护士;我决定不用她。”
“可是你根本还没看到她呀!”
把她送进疗养院的原因(5)
“不错;她也许是世界上最好的护士;但我就是不用她。柏西尔男爵不支持我;他说我请的护士对他来讲;也是伦敦来的陌生人;既然他妻子的姑姑已经费事带了来;至少应让她试试。这点我无法反对;但必须附带一个条件;就是一旦被我发现错误就需马上离开。身为医生;我是有理由坚持的;男爵后来同意了。麦太太;现在就要靠你在头一两天仔细盯着她;除了我开出的药外;不能给贺小姐乱吃别的药。你这个外国贵族急着要施展他的骗术;而他的夫人带回来的护士很可能帮助他。你懂我的话了吧?好;我们上楼去跟这位护士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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