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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的学子,受山长所托来见子川,还望通融。”
孟然上前拱手,还拉着谢芷,让他鞠躬。
既然是山长派来的学子,如果进不得这院子,那难免会去跟山长说什么,而山长又会和李老爷说些什么。
白脸后生往后退,让道,孟然与谢芷立即进入。
谢芷第一个跑在前,往里屋闯,见到躺在床上悠然看书的李沨,悬起的心才落下。
“子川,你还好吗?”
“没什么不好。”李沨搁下书,看着谢芷,又看看孟然。
“今日,该是来辞行的吧?”李沨见到二人,显然很高兴,自顾说着话。
“正是,子川什么时候归去?”
孟然拉张椅子坐下,谢芷一直立在李沨身侧。
“我脚伤未愈,只怕还得十天半月,才好动身。”李沨以往不是个话多的人,他与孟然,谢芷一问一答,都显示他当这两人为朋友。
“那。。。。。。”谢芷瞅见白脸书生走出寝室,老仆在院子里唤叫,似乎有什么事,赶紧问:“这两人是谁?看着不像好人,子川不要留在这里。”
谢芷想,丁靖的哥哥在本地当官,所以丁靖此时住在兄长府中,按说以丁靖和李沨的交情,李沨住到丁靖哥哥府中养病也未尝不可。
“我自有法子,放心。”
李沨握了下谢芷的手,他在屋内就听到谢芷那一声大喝,他了解谢芷的性情,本不是个敢出头的人。
“早日脱身吧,金麟岂是池中物。”
孟然说得意味深长,他所指的只怕是明年开春的院试,与及之后的事。
李沨没有表态,用手扣扣书本,谢芷敏锐回头,白脸书生已往里边走来。
“山长不过是担心你的病情,还说过两日会亲自下来一趟,子川好生养病。”
孟然话语一转,一本正经,说着子虚乌有之事。他这话其实也是在威胁这两人,山长会亲自过来探看,你们最好放聪明点,别想动李沨一根头发。
“代我谢过山长。”李沨拱手致谢。
谢芷见这讨厌的家伙又进来监听,心里烦乱,他还没怎么跟李沨说话呢,现在却是再说不得。
“那我们明年初春见。”
孟然起立躬身,谢芷不情不愿,也跟着躬身。
两人就要退出房间,身后李沨说道:“好,燃之,谢芷,明年初春见。”
谢芷回头,动情应声:“一定。”
李沨这话,乃是要谢芷明年初春也去参加院试。谢芷原本没这个勇气,但是既然承诺李沨,谢芷就会参加。
谢芷和孟然家只隔条街,两家的商铺又在同一条街上,两人每日都会相遇。孟然卖饼,谢芷看纸铺,哪还有什么时间读书。
按说谢老爷本来舍不得让谢芷去纸铺里帮忙,毕竟他这宝贝儿子,可是书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年底,纸铺里生意好,卖红纸卖对联卖门神卖金纸,店里没有其他伙计,忙不过来。
做为纯正的书生,谢芷自然不会做买卖,纸铺里的黄掌柜招呼客人,伙计谢芷在一旁裁红纸,把红纸裁成一沓沓,以便出售。裁纸刀谢芷拿不习惯,动作很慢,很细致,生怕裁不平整,他做事情倒是细心。一位老妇人来买门神,见到含金汤匙出生的谢芷在干小厮的伙,表情夸张说:“哎呀,这不是谢家的小公子吗?”谢芷抬头尴尬笑笑。
他不像孟然,把袖子一扎,站在店门口热情招揽客人,他脸皮薄。以往还不爱到纸铺里走动,而这回过来帮忙,却是谢芷自己提出,出外求学一年,他显然有所长进。
家境未败落时,谢老爷吃喝嫖赌,谢芷被群仆人围在身边,像太子般伺候,谁想有今日呢。
谢家现今主要的收入在纸铺,另有几亩薄田租给户人家,谢芷没有算过,而今家里每年的收入是多少,但也知道入不敷出,这次回来,家中的贵重物品,又少去几样,想来都当成银两,吃用掉。
说来,谢老爷平日大手大脚惯了,不晓得省吃俭用,而谢老爷还有个妾,却是在谢家最鼎盛时买来,叫平娘。谢家败落后,平娘几乎每日都要闹一闹,嫌饭菜不好嫌衣服陈旧。平娘貌美年轻,何况还生了个儿子,在家中颇有地位。
谢茂今年八岁,已入私塾,终日打扮得像个粉娃娃。
“黄叔,红纸剩得不多,不知道年底够不够卖。”
午时,店里没什么顾客,谢芷走至柜台,跟正在敲算盘的黄掌柜聊天。
“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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