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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使,下至车失游民,无所不包。于是发展到连北京的乞丐和八大胡同的妓女也被分别组织起来,成立了乞丐请愿团和妓女请愿团,手持各色旗帜,大呼小叫奔向街头,齐集新华门外,跪呈劝进表,请求袁世凯俯顺民意,早日登位。
段芝贵在军界请愿鼓动工作也很出色,汤芗铭、孟恩远、陆建章、阎锡山、张作霖等大军阀都拍胸发誓效忠于要称帝的袁世凯。
请愿联合会把全国各界各团体的请愿书,送交参政院,请求改变国体。参政院认为国体为宪法上的重要问题,应由国民会议解决。但袁世凯认为召集国民议会花时较长。于是指示梁发动请愿联合会再次发动全国总请愿。参政院指出可以“设法特别提前开议会,定名为国民代表大会”。袁世凯于次日即公布《国民代表大会组织法》,发布召集国民代表大会的告令。为了能保证当选,代表基本上采取钦定的办法,绝大多数名单由他和亲信直接圈定,各省不得遗漏和更改。其余少数名额由各省自定,但必须绝对可靠。而且大会不在北京开,而在将军、巡按使监督下,在各省分别举行,然后再把票汇集北京。为了取悦代表,袁世凯又给各省在京代表回省投票时每人赠五百大洋,到省住最好的旅舍,吃喝玩乐保证周到无漏。投票时用记名投票方式,从将军署大门至投票厅的路,排满武装的士兵,让代表从刀丛枪林中走过。有的甚至监视写票,稍有思虑,则加喝斥。最后投票结果是一千九百九十三人投票,赞成帝制一千九百九十三票,无一人反对,无一票作废。
这下袁世凯可满意了吧,不,他还指示各省要求代表们在推戴书上签名,朱启铃则密电各省必须在推戴书上写上这些字样:“谨以国民公意,恭戴今大总统袁世凯为中华帝国皇帝,并以国家最上完全主权奉之于皇帝,承天建极,传之万世”。
12月11日上午,参政院把总推戴书和其他推戴书一齐呈献袁世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以“曾居政要,上无神于国计,下无济于民生。自问功业既未足言,而关于道德、信义诸大端又何可付之不顾”为由推辞不受。知底细的人提醒说,大总统的意思是在政业、道德方面对他的颂扬还不够。于是下午又呈上一份更详细地列举功绩、道德的推戴书,袁世凯照例装模作样做出一番“谦逊不惶”的姿态,以示他作皇帝不是出自本人自愿而是大家“逼”的结果。至此,袁世凯要做皇帝的一切手续全都办好了。
第二天,他就神气十足地发布申令,承认帝位,朝夕魂牵梦绕的皇帝梦终于圆了
吴佩孚施放烟幕弹
素有“九省通衢”之称的武汉,正值夏季,晴天朗朗。黄金水道——长江依着武汉三镇滔滔东流,江面上,船只穿梭往来,甚是繁忙。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两只商船撞在一起了。过往船只上的人们心里不禁一阵紧缩,但并不觉奇怪。是呵,即使在晴朗的天气之下,各行其道的船只有时难免也会相撞。然而,作为一省军事之长的湖北督军王占元,此时却绝对想不到与他订有湘鄂联防条约的湘军,也会跟他发生“碰撞”。
1921年6月底,湘军总司令赵恒惕曾以准备用武力驱逐滇军出境为由,向他请求协助军饷军火。他考虑到滇军在湘西,对鄂西也是一个威胁,当时就表示愿意协助,但要有条件。因为湖北名人李书城、孔庆等正在湖南煽动湘军“援鄂”,他要求赵恒惕表明态度才能作出决定。赵恒惕立即回电否认湘军准备“援鄂”。他才派参谋余范传携带子弹一百箱,步枪二千支、军米二千石,现洋二十万赠予湘军。不久湘军出动“援桂”,虽使他感到惊异,但随即又想到湘军既然出动“援桂”,就不会“援鄂”,于是又放心地在7月4日赠予湘军子弹六十万发。
可是,他不知道,湘军虽已于7月1日通过了“援桂”的决议,但湘军师长宋鹤庚、鲁涤平等认为“援桂”不能解决湘军军饷和军火的困难,继续鼓动出兵“援鄂”。就在赵恒惕获王占元的馈赠不久,他便找以前做过吴佩孚的副官,后来由吴介绍留在湖南担任铁道警备司令的葛豪,叫他去洛阳征求吴佩孚对“援鄂”的意见。因为赵害怕吴佩孚支持王占元,所以出兵前必须要探听到他的态度如何。可是,葛豪去后久无回报,于是又派赵冕、萧光礼等携带具体方案前往接洽。他们俩到洛阳后,不知吴佩孚是不想见他们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是不与他们单独会谈,成天忙这忙那。无奈,萧光礼便先行回到长沙来。这时,宋鹤庚、鲁涤平抢先把他拉过来,叫他顺着赵恒惕的心理,提供假情报,说吴佩孚并不反对湘军“援鄂”,只是与王同属北洋派,不便公开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