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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是啊,是啊!盛老一看便是长寿之相啊!”沈铭绍与韩英杰双双夸赞!
张氏无语之极,没好气的挨个瞪了一眼!
盛隆今年虽六十有余,却腰背笔直,声音洪亮,精神旺盛不下于壮汉,他显然也有再活二十年的自信,呵呵笑了一阵子,就又问道:“王司令,第二件事是什么?”
王枫郑重的拱了拱手:“王某不才,请盛老与老夫人带个头移风易俗,剪去辫子,解开裹脚步!”
一瞬间,盛隆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收,张氏的眉宇间也现出了不快之色,屋子里的气氛陡然绷紧,盛宣怀的兄弟姐妹们,在外面都听的清清楚楚,由于事关自己,纷纷停下喧闹,扒着门框向内看去,其中以盛宣梅最为紧张,她对裹脚布的痛恨可谓咬牙切齿,这一个夏天,脚上起水泡,红肿,甚至脚指缝都有些溃烂,尤其是那火热的感觉更是让她彻夜难眠,如果不是被打怕了,她早解去了裹脚布!
屋里屋外,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到,王枫却突然哈哈笑道:“盛老与老夫人不必摆出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们一个个来,先从盛老开始,请问盛老,愿不愿意剪辫子?”
“这。。。。”盛隆虽然早就料到王枫有可能会提出这类要求,但他始终没有作下决定,留了六十多年的辫子,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很是迟疑难决,半天不吱声。
韩英杰不由劝道:“盛老啊,我们汉人在满清入关以前何时结过辫子?两百年前的惨烈您应该也听说过吧?我江苏省在明朝末年有一亿两千万人口,但至雍正年间,才恢复到了两千万,您想想,有多少人为了根辫子人头落地?这是耻辱,也是血仇啊!
其实道理您都懂,只是一时难以割舍罢了,我们当时割去辫子后也有一段时间很不适应,可是现在,您看我们连长头发都不留,短发打理起来既方便,利索又精神,头皮还不痒了!”
沈铭绍也道:“别的府我不清楚,可是苏州市留辫子的人已经很少了,这其中又以外来客商为主,另外我再给您说说盛小哥,他是民盟军的一员,而民盟军不允许留辫子,那么,他不留您的诸多孙儿却留,这是不是不公平?自家人更是要一碗水端平,对不对?”说着,就转头向屋外唤道:“你们想不想把辫子割了?”
“想!”孩子们齐声大叫,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盛隆,他们不仅对辫子没有感情,还很羡慕盛宣怀的爽朗利索穿着,那挎挎响的皮靴,既威武又气派,还有那大盖帽,凭添三分精神!
盛隆一一看了过去,他自己是可以不剪,可是孩子们呢?在民盟军的地盘上,又有盛宣怀的言传身教,辫子还能留多久?
“哎~~”盛隆重重叹了口气,颇为不舍的把辫子扯来反复摸着,好半天才猛一招手:“拿剪刀来!”
第二二四章难缠的老太婆
随着盛隆的这一声拿剪刀来,孩子们中,立时爆出阵阵欢呼,盛宣怀更是大叫道:“祖父,孙儿帮你剪!”
盛宣怀也不知从哪找了把大剪刀,三两步冲入屋子,咔滋一下,麻利地把盛隆的辫子剪去,随即又跑回屋外,挥舞着剪刀叫道:“光剪辫子多没意思,我给你们理发,都理成我这样的板寸头,要不要?”
“要,要!”小男孩们纷纷围上,盛宣怀也不管自己手艺如何,揪着一根辫子,就把剪刀伸了过去!
也许理发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任意拿捏他人,也有可能是把理发看作亲手塑造一件艺术品的过程,大部分人都有替别人理发的**,盛宣怀开心地大笑着,屋外喧闹成了一团!
王枫又把目光投看了张氏,微笑着问道:“老夫人,您考虑的如何了?”
“我。。。。”张氏虽然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太婆,脸却红了起来,裹脚布是女人的第三**,平时护养小脚她连盛隆都尽量回避,女人解裹脚布能和男人割辫子相提并论吗?
在这种事上,沈铭绍与韩英杰自觉插不上嘴,纷纷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劝说老太婆解裹脚布的难度他们是有数的,已经在各自老母的身上见识过了,才提出就被一顿臭骂骂了回去,张氏好只好在没有开口骂人,他们倒要看看王枫有什么办法。
盛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只是一遍遍摸着后脑壳,除此不吭一声。
王枫呵呵笑道:“老夫人。我知道,脚是女人的第三生命。裹脚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我今天和你说理。你这是关心则乱啊,我只是请你解开裹脚布,又没请你把脚露给人看,你都六十多了,解与不解其实没多大区别,不可能重新长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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