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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自己进去安排。我抽空点了根烟。
过了一阵远远地招呼我进去。拐过院门,我想说真的大吃一惊。
一辆几乎是闪闪发光的红色哈雷孤独而蛮横地立在院子里。
不久前跟着南楠见她相熟的姐们。有一个提起新加入玩哈雷的圈子,十几个人,准备找条远途的线路跑跑。那天我大约是多问了几句细节。
“生日礼物,”南楠期待着我的反应。
我一把横抱住南楠,转了个圈。伤处隐隐作疼,不得不把南楠放下。
我不太懂摩托,只认得哈雷的标识,标榜自由的牌子。
很漂亮的车。也就是最近才偶尔被人提起,算是稀罕物。杨风要是看到一定会疯掉。
然而没有加后座,带人有些挤。
再看南楠,她大我三岁,过去也有不上花边故事,懂得怎么疼人。又是很骄傲的人,给我足够的自由。我心里知道这礼物的意味。
“可是我不会骑。”我把头埋在南楠颈子旁。
南楠不肯相信,“你说你十项全能的。哈雷不会骑?”
我苦笑,“大小姐,我哪有命碰这么好的车。”
“不行,那你学。”南楠握起拳头,威胁样斜乜我。
我笑着讨饶。
看到它第一眼,就发现自己爱上了。钢铁的雕塑,铸造了一颗自由的灵魂。亲眼所见,触碰到实物,好像和心脏共鸣地颤动。
自由,是我心底里最渴求的,我以为自己掩饰着,南楠她竟懂得。
试着扶了扶,比想象得还沉。之前的摩托都是杨风拼装的,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没有速度,这样的车怎么站得住?带着几分悲壮,像无脚鸟,生存就意味着永不停息的飞翔。
“但是,为什么是红色的?”我知道自己一停下来就忍不住向悲观的方向想,连忙打断自己的思路。
南楠笑:“全身黑,晚上都找不到你。”
她不肯说,可是我或许明白。南楠常讲本命年多灾。红色辟邪,她想多给我点福气。她这留过洋的人,也不得不信。
可惜我只是活在黑暗里的人,如她所说,“各人有各人的命。”我的命便是不祥,即使是红,也如血光。躲不过。
南楠忽然从背后抱住我,她的脸贴着我的脸。不需言语,闻着她淡淡的体香就能感到温暖。
更刺骨的凉从心底腾起。
试过车,在空场里南楠叫人帮着,看我转了几圈。有个师傅留在这里看车。
租了跑车的场地,专门请专业的师傅放下手头活计移驾至此。我对南楠财大气粗的做法早已失去抵抗能力。
哈雷留在仓库,我和南楠很快发现即使带回城也没有地方跑的惨痛事实。难道要摆在家里做雕塑?
傍晚回程路过南码头,那边似乎有几分嘈杂,我回想着昨晚的事略微不安。偷瞥南楠,像是丝毫没有察觉。
下高速出了收费站。远远瞥到警车。
“哎。”
“怎么了?”
“我驾照落宝马里了。还有身份证。”驾照和其他证件都塞在车上,车停到杨风那边。早上南楠的电话催我打的就走,完全忘得一干二净。杨风那小子知道我不着急拿车,停在那还装点门面,车里恐怕看也没看。
南楠满不在意道:“没事。”
“可是很麻烦的,”我嘟哝着,直踩油门。
警车离开视线,我松了一口气。南楠笑:“警察恐惧症吧。人家根本没打算查你。”
的确,在梁婆街的短短三年,我开始对警察超乎寻常的敏感。打群架浑身是血被条子追过几条街的经历,南楠不能想象。烧杀抢掠,什么都做过,只是没留案底。在梁婆街混过不留案底的,除了我就没几个人了。
与其说惧怕,倒不如说是过度谨慎。我只是在潜意识里认为不能留下任何记录,即使我的人生早已不是白纸一张。
正说着,就看到那辆警车追了过来。怕什么来什么。
“得,您准备叫人吧。”我叹气道。
靠边逼停了。老款桑塔纳,不是交警,是正牌的警车。难怪刚才一心想逃。
轿车上下来两人,一男一女。
看清的一瞬,我觉得心脏停跳了。
男警挡在前面,敲我的窗户。我一动也没动。
南楠大约是觉察到我的不对劲,一边按着手机一边打开车门。我才跟着跳下车。
没有带证件,那男警明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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