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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飞蛾扑火,如蔓只觉得要将这一生的力气都用尽了去,刻骨的思念,只想将他印在血骨中,再无分离。
粗重的喘息交织,早已分不清彼此,如蔓红唇娇艳欲滴,眸光热切迷离,承受着他一次次地攻占。
仿佛只有极致的缠绵,方可抵消一切痛楚。
暮色四合,唯有水鸟扑啦啦从芦苇荡中掠过。
激烈的情思,逐渐平复,安子卿爱怜地将她裹入怀中,反反复复地低唤着,如蔓反手拥住他略显单薄的身子,一声又一声地应和着。
不知怎地,分明是佳期如梦,可泪珠子却断了线似的,将安子卿胸前衣襟浸了透。
“傻丫头,哭个甚么。”他珍重地吻去那泪水,是咸苦的涩味。
如蔓逐渐清醒,迎上那清冽的眸光,定定道,“当初许下的誓言,我一直都记得,那你呢?”
安子卿眉心动了动,手上蓦地松开,他将目光投向那一片黑暗,许久才道,“蔓儿,再等我一段时日,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猛地执起如蔓的双手,又一次重复,可如蔓的心却渐渐冷下,这一切不是早已在预想之中了么?
高高在上的状元郎,待罪在身的商家庶女,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从他踏出临安那一日起,脚下的路便是各走两端,没得回头了。
可为何此时听他亲口说出,心口却仍是忍不住地抽痛,她不敢去想曾经的点滴,亦不敢奢望日后的光景,只是笑答,“有你这句话,便是三年五年,我也等得。”
“无需三年,一个月便可,等我音讯…”安子卿的语气太过沉重,如蔓心中的不安隐隐散开,分明是允诺,可她觉得更像是诀别,不可挽回的诀别罢了。
“我还有一事相求。”如蔓从他怀中挣出,夜风将她裙摆吹动,这样的夜色,注定了不是良辰。
“只要你说,我便倾力去办。”
如蔓没有再握住他得手,而是背身道,“秦家一案,望君相助。”
分离前的吻,更添缠绵,比任何一次都要长久。如蔓只记得,在那弥漫的气息中,她始终喃喃。
一月之期,盼君归…
作者有话要说:临近尾声了~~~~~祝大家看文愉快!
☆、63尘埃落,喜临门
雨疏疏;风骤骤,一月之期早已模糊,可那人终究是没有再回来。
“表哥,你今日怎的有空过来?”如蔓偎在暖阁里捧着一册《卿古》;精致的侧脸在烛光中柔和秀美;见沈良进来;遂将书本搁下;扯出一抹笑意。
沈良嘴角噙着笑意;衣摆簌簌;径直走到她身旁坐下,“冬梅开了,陪表哥去瞧瞧。”
可如蔓却意兴阑珊,淡淡瞥向窗外,“青眉昨儿替我折了许多插瓶儿,表哥政务繁杂,还是忙要事为好。”
“你闷在屋子里有几日了?换好衣裳,我在外面候着。”沈良瞧着她心神不宁的模样,烦闷不已,就下了指令。
如蔓素来知晓他性子,府中上下无人敢忤逆了,自家也不例外。
夕阳将两人身影无限拉长,长亭外,一高大,一娇小,正停在那日相别的长亭外。
就连情景也是如此相似。
“表哥想说甚么,尽管直言,若是关于他,便不必多此一问了的。”如蔓静静背过身,却教沈良将她手臂一把握住,力道有些大,径直将那小身子扳到怀中,沈良抵在她额前,沉沉道,“一月之期,过了多久?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如蔓倔强地答,“不论多久,我都等得。”
“哦?”沈良忽而将她放开,深眸如点漆,深不见底儿,“即便是圣旨已下,明月郡主即将与状元郎完婚,你也等得?”
清冷的风拂过面颊,如刀割,生疼。
如蔓肩头动了动,眼眶酸胀的紧,胸中似教人掏空了一般,竟是不觉得疼…
自从白瑶那一日来府中找她,那些话儿说的直白,她并非毫无知觉,可真真等到了消息传来,她才彻底明白。
“留在沈府,做我沈良的妻子,我便全力助你秦家渡过难关。”沈良的声音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如蔓猛地扬起小脸儿,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人隐在夜色中的脸。
沈良替她拭去眼泪,将衣袖中的柔荑掌住,任如蔓如何挣扎,亦抽不回,他又一次道,“嫁入沈府,绝不会亏待了你。”
“我即已答应了他,便会一直等下去,他安子卿何时回来,我便等到何时。”泪珠子从两颊滚落,凄艳的笑,瞧得沈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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