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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轸张了张嘴:“小七的灵力……”风虞淡淡笑道:“十分纯净。”“天生灵体,自然是拥有最纯净的灵力了。”风瑶淡淡地看着傅少徵时隐时现的身影,心道,难怪师傅待他不同,风清灵力运转之时,与师傅实在是太像了。那边傅少徵已经和梼杌打了几个来回,但到底是刚化形不久,灵力难以为继,渐渐地也露出颓势来。风瑶见了,周身运转起灵力就要将傅少徵带回来。却不想后者面部表情地继续运转着灵力,汹涌着汇聚到那把剑之上,朝着梼杌兜头就是一剑。梼杌在与风虞对峙的时候已经受了点伤,又与傅少徵打斗了许久,有些力竭,只能心有不甘地受了这一剑。几个师兄师姐原以为傅少徵会搞不定的梼杌,就这么轰然一身倒在了他们的面前。傅少徵喘着粗气,手中的剑脱落剑已化作一道青光融进身体。风瑶眼疾手快的飞身将摇摇欲坠的傅少徵稳稳地接住,笑道:“没想到我们小七这么厉害。”至此,昆仑山小七的首秀落下帷幕,这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在危险来临时的镇定,与在修为上的天赋,在众位师兄师姐的心上画下了重重的一道痕迹。 昆仑往事(3)昆仑山百年如一日。傅少徵天赋异禀,便干脆被众师兄师姐散养了,而混吃等死的六师兄风鹤,瞅准机会,打算将这位小师弟也拉进他好吃懒做的阵营当中去。今日偷偷将毕方的羽毛拔下来几根,明日又把重明鸟偷偷关进禁地。到了修炼的时候,偏偏又不愿意安分下来,满院子的乱窜。等师兄师姐问起,就干脆了当地把一干事全推到傅少徵的身上——可怜傅少徵话不多,又整日跟在风鹤的尾巴后边儿,生生的背了好几口黑锅。也不知是什么毛病,随着傅少徵逐渐长大,风鹤也不再像他刚化形一般宠着,倒像把傅少徵当成一个有趣的小物件,一日不作弄他就不好受。大约全天下的兄长都是如此吧,傅少徵惆怅地想。风鹤拿着刚从毕方身上拔下来的羽毛,说:“其实我觉得重明鸟的羽毛更好看,唉,可惜他见着我就跑。”傅少徵身长已经拔高了许多,但还是够不着风鹤的头顶。他看了风鹤一眼,嘟囔道:“昆仑山里什么动物见了你不跑?”风鹤登时就把桌子拍的震天响:“我那是为了给大师姐挑生辰礼物!”说起来,风瑶的诞辰也快到了。怪不得风鹤近日发了疯似的满世界乱窜,原来是为了给心上人挑礼物。约莫大师姐在挑心上人的时候被风沙迷了眼,才挑中了风鹤这个混世魔王。眼看风瑶的诞辰越来越近,风鹤还在为选什么礼物摇摆不定,风轸背着手直接语出惊人:“要不你就把自己送给大师姐好了,我相信她不会嫌弃的。”风鹤抡起一手羽毛就朝风轸扔了过去。风轸一边躲过,一边张着嘴就开始叫唤:“花月更无情,落羽寄遗恨呐……”风虞刚好经过,一耳朵没听清,皱着眉问:“什么恨?”傅少徵说:“六师兄恨没办法将自己送给大师姐。”风鹤:“……”然而不管风鹤有没有准备好,风瑶的生辰却是一日比一日近了。伏羲一如往常待在自己的神君殿,没什么要紧的事不会出来半步。风梧风桐两兄弟在蛮荒之地的百年恰好要到尽头了,也应该能赶得上。老梧桐曾经偷偷摸摸递给了傅少徵一块叶子,说:“这是我长出的第一片叶子,你帮我交给瑶主人,不要告诉他说我给的。”其实生辰对于这些日子过得如流水般的神明来说,也不是什么重大的事,只是千年易逝,总归要有那么几个特殊的日子要提溜出来,仿佛这样,在漫长而无涯的生命中,才能有继续走下去的意义。傅少徵趁着没人的时候,将老梧桐的叶子偷偷塞到了风瑶的枕头底下,一转身,就撞进自家大师姐满是促狭的笑意之中。傅少徵慌了一瞬,立马恢复了镇定。风瑶走近了几步,故意板着脸说:“怎么?跟阿鹤学坏了?开始拿师姐下手了?”傅少徵心底局促不安,但话却说得分外伶俐:“不是,是,呃,是昆仑山中有一个特别仰慕你的生灵,想要送一份生辰礼物给你,又不愿意亲自来,就托我转交了。”风瑶踱着步子慢吞吞地将枕头底下的梧桐叶拿出来,递到傅少徵面前,说:“什么生灵会送梧桐叶?”完了。傅少徵心想,不小心把老梧桐供出来了。可惜傅少徵生了一副聪明的外表,却十分愚钝地没有想到这一茬。风瑶见傅少徵木着个脸,心道果然逗不得,只好俯身摸了摸他的发顶,说:“替我谢谢你那位朋友了。”傅少徵这才舒了口气。风鹤适时闯了进来,也没问傅少徵为什么会在这里,见着风瑶的身影就急匆匆从怀里掏出一颗五光十色的灵石来递给了她。这灵石着实漂亮,周身泛起的淡淡光泽温柔又缱绻,衬得一旁的梧桐叶黯淡无光。风瑶目光温柔地谢过风鹤,随即两人相携离去。傅少徵站在原地想,偷偷喜欢一个人太苦了,他以后绝对不会让自己经历这样的事。彼时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