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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的时间,在里面做了不少的春梦,是他难忘的理想住处,但后来还是搬了家。
原因是在里面憋得上,喘不过气来不说,每到早上渴的要命,又没有热水,得喝缸里结着冰碴的凉水,正赶上那几天闹肚子,拉的肌黄面瘦,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
麦秆垛堆在生产队的大院内,院里住着五保户红眼大娘,懒逛决定打她的注意。
“大娘,你的水缸里没水了,我去给你挑吧?”懒逛惊天动地的声音把红眼吓了一跳。
红眼眉开眼无光的说:“这是咋了?太阳从西边出了?去吧!”
懒逛第一次给红眼挑满了水缸,到了晚上红眼还没插屋门睡觉就赶早过来了。
“大娘!我和你商量件事吧?”懒逛扯着大嗓门说。
“说吧。什么事?”
“麦秆垛里太闷,喘不过气来,我和你在一个炕上睡吧?”
“俺不招呢,你把俺的被褥蹬烂了,睡觉连蹬带踹的。”红眼知道懒逛没有被子。
“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今晚我就在你炕上睡!”懒逛像*犯似的拉开红眼的被子就往里钻。
那年懒逛十八岁,红眼五十一岁,办没办事谁也说不清楚,反正两个人在一个被窝睡了两个多月。
那两个月红眼的水缸总是满满的,从没缺过水。
红眼无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到了她这个年龄,女儿都有女儿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也不能天天守在身边侍候她。
红眼早年丧夫,日子艰难,受尽了婆婆的辱骂,整天以泪洗面,落下个红眼病的残疾,两只眼睛红的像没点燃的蜡烛,黑眼球都变成了暗红色,暗淡无光,看人模模糊糊,丧失了劳动能力。
红眼加入了五保户行列,当时她所在的生产队她是蝎子屁股(毒)独一份。
尽管吃住有生产队负责,红眼平时还是身体力行,尽量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为生产队节省开支,为左邻右舍做点儿实事。
红眼最拿手的是手工纺线。
红眼祖传下来一辆旧的不能在旧的棉花纺线车,车子各部件还好使,平时为左邻右舍纺线,以每斤两元五角钱的价格出卖劳动力,换取平日生活零花钱。
一斤棉花纺成细线红眼早起晚睡得用一个礼拜的时间,白天阳光普照,夜晚油灯相映。
一台老式纺线车“吱呦吱呦”的响声伴随了红眼一生,自从落下红眼残疾别的活就没干过,除了烧火做饭。
红眼纺线凭着感觉,基本不用眼睛,左手拿着棉花搓成的圆条,右手抓着纺车摇把,“吱呦吱呦”正传八圈,左手均匀的捏住棉条,纺线就像春蝉吐丝一样拉出。待左手往后拉线伸得得不能再伸时右手摇车停住,往回摇半圈,左手默契配合将拉出的线收在线轴上,一个程序结束。反反复复的劳作,右手车把摇几圈停车收线,左手控制的纺线粗细长短都默记在心。
红眼纺线技术不是很好,但能说得过去。
红眼的一生是凄凉的,没看过电视,没买过收音机,陪伴她的就是这台老式纺线车,枯燥的纺线声就是她的唯一娱乐,晚上从未有人到她家串门聊天,贵子破例。
有一年冬天,贵子晚饭后和伙伴们玩捉迷藏,轮着贵子和同伴有躲藏时,两人为往哪儿藏身的问题嘀咕:“我俩藏在生产队的麦秆垛里。”有说。
“不行,那还得挖洞,来不及。”贵子说。
“那藏在地窖里。”
“也不行,太深,爬不上来咋办?”
“你说藏哪儿?”
贵子稍加思索:“哦,对了,藏在红眼的屋里,他们不会想到的。”
有,贵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红眼的屋门前,听见里面的纺线车还在“吱呦吱呦”的响,两人慢慢推开虚掩的屋门,一前一后闪进屋里。
红眼坐在炕上纺线,听见门有动静,停车往门口望了一眼,又继续纺线,以为是猫弄得声音。
进了屋门右侧就是灶台,灶台和火炕连接处有三十公分高的土墙,是用单砖垒起来的,叫灯台,上面放着一盏用糨糊瓶子制作的煤油灯,火苗一晃一晃的。
煤油灯将灯台的阴影投放在灶台上,黑糊糊的一片,贵子和有躲在黑影里看红眼纺线。
就听得纺线车“吱呦噗噜”一声,纺线断了,红眼左手从线轴根部摸到线头夹在棉条中间重新启动纺车,不等纺线够长,又是一声“吱呦噗噜”,纺线又断了。
红眼抬头望了一眼,黑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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