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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刺激,才有干头。
我就是乐意在不同的地方干女人!干了女人,还干了那个地方#夯有哪儿是了不起的,越是神秘的地方,你一操,它就不神秘了,我就成了主人,女人的主人,床的主人,屋子的主人!我这一辈子,要到各式各样的地方去玩女人,皇帝的陵园,宇宙飞船里,交易所的地板,喜马拉雅山顶上。。。。。。支远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范青稞再也忍不下去,一个鱼跃,从床上飞起,夹着大衣,奔出13号病室。
范青稞受此惊吓,恨不能插翅飞出这魔鬼地方。
心想这是何苦来的?什么医院的故事,见它的鬼去吧!并没有人布置自己深入虎穴,单是为了一个好奇,就搞得自己如此凄苦狼狈。
她叫着自己的真姓名,沈若鱼啊沈若鱼,你真是天下第一个大傻瓜!罢罢罢,迷途知返,浪子回头,还是好同志。
快快回家去吧,舒适洁净的被褥和独立的一张床,此刻几乎就是自由和幸福的全部意义了。
夜已经很深了。
嘶叫了一晚上的病人,由于强大的药物和不可遏制的疲倦,终于进入如履薄冰的睡眠。
甬道里,空空荡荡。
只有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护士,幽灵般地掠过。
范青稞突然非常想家,想那个色厉内在的丈夫。
他此时一定牵挂不止,不知自己的遭遇。
还有简方宁,她在哪里?因为什么,她一天没有露面?一定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发生,她才会把朋友冷落一边。
范青稞漫无边际地遐想着,不由得走到护士岛。
岛里只有一个面色黝黑的护士,在记录脉搏体温。
请问,小姐,我是否可以。。。。。。范青稞话说得很慢,如果护士好说话,她也许会提出自己的要求。
若是很严厉,一切便作罢。
依她在医院的经验,护士和护士的脾气差别,比人和狗的差别还大。
那护士似乎也深谙此道,并不急于回答,将脉搏体温的红蓝点,描画得十分清晰圆整,才缓缓地抬起头。
椭圆形的一张淡棕色脸面,未施丝毫脂粉。
眉毛不知是天生的浓黑,还是加了修饰,直飞鬓角,十分醒目。
裙式白色工作服里,是奶黄色开丝米毛衫,圆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的樱粉色内衣。。。。。。种种娇艳的色调,都是一般黑女孩不敢用的,它们是危险的对比色。
这护士却不怕,反倒用尽手段,把黝黑的肤色衬托得淋漓尽致。
这年头,女人都拼命把自己扮得粉白软糯,结果到处看到的是苍黄与污白,倒人胃口。
现在猛见这样清洁纯净的黑面女孩,竟像在一堆白瓷碗里,拣到一块茶色水晶,令人霍然清凉。
你要作什么?黑护士问。
能知道您的名字吗?范青稞拖长对话的时间,察颜观色。
我叫栗秋。
请问,你到底要什么?黑护士声音冷淡,礼貌周全。
我。。。。。。我是第一天住院的病人。。。。。。范青稞说。
这我知道。
栗秋冷面如水,看不出关切或是反感。
睡不好觉。。。。。。范青稞说。
都这样。
粟秋说。
真晦气,碰上一个黑脸女包公。
范青稞只得换了一个话题。
我想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电话的事,保证书上不是写了吗,任何人都不许打的。
我没有办法。
栗秋不急不恼,但也没有丝毫商榷的余地。
我是签了字的,也不敢坏了规矩。
只是我家里人,实在放心不下。
小姐,要不劳驾您给我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即可。
范青稞说的是实话,现在只求让先生放心。
栗秋把护士岛内的电话举起来,放在台子上。
范青稞以为是默许自己打电话了,忙不迭地说,谢谢谢谢。。。。。。伸手就要拨键。
栗秋纤手一拦道,你看,这台电话只能打内线,供我们工作联系用,不能打外线。
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没法。
范青稞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心中不信,说,那你们上班的时候,家里就没个急事啦?十万火急的,怎么联络?栗秋护士说,问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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