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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啧了一声,沉声道:“说重点!”
“犀利大哥把我当成姐夫的外遇了!”我言简意赅道。
啧啧,这小关键词捕捉的,我也是新一代的开山怪啊。
房东听到之后愣了片刻,就又按部就班地去收拾他的衣物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想撒手不管吧!”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良心的人啊。
房东没说话。
我不禁慌了神,不是吧,丫真的不管我死活呀!没有他出面,我是摘不出去的,毕竟我是这次野山腐败游里唯一的一个女滴呀!
“你别想一走了之让我来背黑锅。为了自保,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会把锅砸了卖铁,把你们的事情都抖搂出来,你信不信?”我语无伦次地说,
“信。”他说。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信不信只是语气词,谁让你回答的!”我嗔怪道。
“上次打车的票呢?”房东思维跳跃地问。
“啊?”我再一次沦为耳背一族。
房东从皮夹里抽出一百块钱给我,嘴里重复道:“打车票给我。”
我愣愣地哦了一声,转身顺从地翻包找打车票。
翻着翻着我突然反应了过来,靠!都什么时候了,犀利大哥随时可能杀过来,还他妈有心思找打车票!
我把包往地下一摔,吼道:“我这跟你说人命关天的大事呢,别tm扯东扯西的!”
房东看我急赤白脸的样子突然很魅惑地笑了一下。晃得我半天没找着北。
“把你吓的。”他轻描淡写地说。
“啊?”我张着大嘴一脸痴呆相。完了,我发现我的智商就快退化成两栖类了。(两栖类:where is your 外交部?)
“姐夫不会害你。”房东说。
“别闹了,他已经让我背上黑锅了!”我抢白道。
“你是相信姐夫还是相信犀利?”房东问,显得很有头脑的样子。
“呃”我被噎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对呀,我到底是应该相信直率泼辣犀利姐的一面说辞呢,还是相信圣父下凡姐夫的光辉人品?
我正心理矛盾地不知该如何选择的时候,房东把大手往我面前一伸,不带感情地说:“给我打车票!”
我从包里找到从山上回来那天的打车票,一边往房东手里塞一边愤愤道:“打车票打车票,给你,你个复读机!”
房东小心地接过被我揉成一团的打车票,仔细地在写字台上把它展开抹平,动作表情那叫一个前所未有的温情脉脉。
我站在一边眯着眼睛看着他的动作,脑海里瞬时蹦出很久以前的清晨,我在卫生间本应上锁的抽屉里发现的那一大包票据。
扫噶!这个千古谜团(你妈贵姓:一个多月而已,谢谢!)今天终于解开了!
房东有癖好,有收集票据的癖好,确切的说,收集他跟姐夫在一起的时光里所产生的各种票据的癖好!
房东觉得气氛有恙,慢慢转过头来,却正撞上我探究洞悉的眼神和不断在自我肯定的颔首。
“你还不出去!”房东语气很冲的说。
啧啧,这正是标准的恼羞成怒啊,正是被人撞破粉红色私密小心事的那种害臊和愤怒。哪个小gay不怀春?我懂的!
房东看我站着不动,索性用手把我往外推。
我也不反抗,任由他把我往外赶。心想,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招来的房客她是个女版福尔摩斯,咦嘻嘻嘻嘻,呜哈哈哈哈。
碰的一声,我眼睁睁看着房东的房门紧贴着我的面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我紧贴着紧闭的房门,继续自我肯定的颔首一记:我敢打赌,连姐夫恐怕也不知道房东有这个癖好。
再颔首:那天他知道姐夫要结婚了,第一次喝醉酒回来,当晚的花销一定是他结的账,回来后他一定是把发票放进了袋子里了,结果因为喝醉了而忘记锁抽屉,于是被我横空出世华丽丽的捡了漏!
接着摇头一记:后悔呀,那天我怎么就没手欠地翻看一下票据的背面呢,背面一定有蝇头小楷的标注!
我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思绪回到了一个多月前那始作俑的万恶之源,那个鸡冻鸭冻鸵鸟冻的八卦之晨!
我仿佛看到自己躲在卫生间里,正如狼似虎地翻看着那一张张票据。
某张电话充值单背后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晴,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