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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花儿身子灵活,几步就蹿到前面去了。我憋了一肚子疑问,也不敢再问,不时用手电照着我和覃瓶儿脚下,提醒后面的人好生看着路,不要去看其它的地方,否则掉进藿麻林,就是有千百个脑袋也救不了了。
那石槽小路时高时低,石壁还算干燥,地上是一条条的錾痕,显然是了为防滑用的。我心里非常震惊,是什么人开辟了这条路?
“寄爷……”刚叫了一声,寄爷就在后面说:“不要说话,小心看着脚下,到前面再说,我晓得你要问么子!”我听寄爷话音有些颤抖,用手电一照,发现他背着柴背篓,走得很小心又很吃力。满鸟鸟也看到了寄爷的情形,转身对寄爷说:“安哥,我帮你背背篓吧!”伸手就去扯寄爷的背篓。寄爷一只手扶着石壁,另一只手无巧不巧一挥,本意是说“不用”,没想到刚好和满鸟鸟的手碰在一起,满鸟鸟正在转身,站立不稳,被寄爷无意四两拔千斤一挡,身子往后一仰,眼看就要倒翻进藿麻林里去了。
其他三人惊叫一声,齐齐伸手去拉满鸟鸟,手还没接触到他,他身子前后晃了几晃,一下子趴在石壁上,呼呼喘了几口气,抹了一把冷汗说:“妈那个巴子,幸好老子底盘稳!”
“鸟鸟,你还是好生看着脚下吧!我的背篓我各人背,你莫再毛手毛脚的了!掉到藿麻林就搞拐哒(糟了)!”寄爷对满鸟鸟说。“哪个毛手毛脚?”满鸟鸟对寄爷的话表示了强烈不满,不过也不再坚持要去帮寄爷背背篓。
有了满鸟鸟的这次惊险,我们走得更加小心。我拉着覃瓶儿的手,一只手握着手电,一再叮嘱覃瓶儿小心些,覃瓶儿似乎摒住了呼吸,听见我的嘱咐,把我的手拉得更紧,基本上是我走一步她就挪一步。我们都不再说话,一时间只听到几个人喘气的声音。
上上下下不知走了多久,我看到前面有一个石洞,石槽小路就从那个石洞中穿过。我惊喜地叫道:“好了,我们可以到那个石洞去歇下脚!”后面几个人也看到了石洞,都轻轻吁了口气。等我们进了那个石洞后,才发现那石洞也是人工在石壁上凿出来的,只不过是凿得更深一些,从而形成一个长十米左右的石洞。
我们放下手上的东西,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掏出两支烟,递给满鸟鸟一支,自己叨一支在嘴上。寄爷从荷包里掏出叶子烟,卷巴卷巴,放到嘴上点燃,长长吐了一口。花儿不知跑到前面哪里去了,听它没动静,想必没遇到什么危 3ǔωω。cōm险,我也就放宽心了。覃瓶儿紧靠着我坐在地上,手摸着胸口,轻叹一声:“吓死我了!这简直就是一条缩略版的蜀道嘛!”我见石洞悬在绝壁上,不再担心那条巨蛇追来,紧张的心情得以缓解。
石洞外壁虽薄,却很牢固,不必担心掉入藿麻林。为了节约电池和媒油,我们把手电和竹灯都灭掉,坐在黑暗中休息。从卡门进来,一路惊险刺激,现在总算可以好好喘口气了。我虽然害怕寄爷的草烟味,石洞中却有微风,将他吐出的烟吹散,他又坐在洞口,所以,那气味勉强承受得住。
“这条路应该是通到硝洞。”寄爷吐了一口烟,说。
我听到寄爷提到硝洞,迫不及待地说:“您家现在可以说‘白玉桥’的事了吧?那条蛇到底是怎么回事?”寄爷吸了一口烟,严肃地说:“几个娃儿听着,进到这里面来,有些话是比较忌讳的。比如说蛇,我们平常称为‘溜子’,不能直接称它为‘蛇’,像今天看到恁个大一条,就不能直接称为‘溜子’,更不能称之为‘蛇’,要叫它‘龙’,事实上,‘龙桥’也是老祖宗们根据这个原则取的!”
我们三个虽然觉得新奇,却不再出声,仔细听寄爷“摆古”。
“龙桥在那里不晓得有多少年了。据说,最早的一批挖硝人来时,那条龙就在那里!”寄爷吸了口烟继续说道,“当然,这些也是我父亲跟我说的,我父亲又是听我爷爷说的,具体谁才是第一批挖硝人,早已经没人知道了!据说第一批挖硝人看见那条龙,开始都很震惊和害怕,但是看到它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这条龙已经‘老’了,又看到有几根铜卡子把它卡得紧紧的,就麻起胆子从它身上走过。走在这条龙身上的时候,那些人发现它并不动,时间一长,为了生存的需要,老祖宗们也就不再害怕它了,再次从它身上走过时,就大胆了许多。然而,直到有一天,一个毛手毛脚的人做错了一件事,他们才发现那条龙是活的!”
“什么事?”我、满鸟鸟和覃瓶儿异口同声问道。
“那个人挑了一挑硝泥,从硝洞出来后,走到我们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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