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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带我去!海宁!&rdo;和珅象忽然活了过来,猛地抓住他的手臂,&ldo;带我去见他!&rdo;无论如何,他也要见他一面,问个清楚明白。:绝后患董鄂施毒计,断前情致斋殇己身和珅骑马跟着海宁且行且走,直奔到快至通州地界,四下里已是人迹罕至满目荒芜,和珅一路魂不守色,至此才抬头问道:&ldo;大军若望山东去,不是这条道啊?&rdo;海宁忙拉住马,一脸着急地道:&ldo;大军自然望另一条路走,福将军是特特地单身折返回来等你‐‐就在前头的玉皇庙里,眼看着就要到了!&rdo;和珅只当福康安也有一肚子的话要与他解释,忙快马加鞭地赶去,那玉皇庙虽有了年岁的了,修缮却极完美,正殿里的老君像刚刚塑了金身,肆意享受案前的缭绕香烟。和珅望了望四周,复仰头看那佛光普照:&ldo;怎么一个道士都不见?&rdo;&ldo;福三爷一大早就特地支开了所有的闲杂人等,如今在西厢房侯着呢。&rdo;海宁抹了把脸上的汗,催促道,&ldo;如今怕早等急了,你快进去吧。&rdo;和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穿堂过室,一路静悄悄地果然一个旁人都没。和珅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内里布曼层层看不真切,却有一股子他极其熟悉的气味窜进鼻端‐‐那是福寿膏的味道,曾经在他家整整弥漫了十数年。和珅依旧是面色平静地往前走,直到他看见端坐在主位上的一道人影。他住了脚,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ldo;傅夫人安好。&rdo;棠儿依旧是家常装扮,但眉目间的冷色似乎较寻常更甚数分,她收回手瞟了他一眼:&ldo;和珅,你似乎一点不意外在这见到我?&rdo;&ldo;这玉皇庙是傅家家庙,在这见到夫人,有何奇怪?&rdo;&ldo;哦?&rdo;棠儿饶有兴致地笑了,伸手接过侍女敬上的茶,慢慢地啜了一口,&ldo;你既早就知道,我也不必大费周章地&lso;请&rso;你过来了。&rdo;&ldo;夫人错了,我若早知道或许不会错信他人错来一趟‐‐我也是刚刚才察觉的。方才海宁说一大早就支开了道士们,距今起码有四个时辰了,正殿上的三柱香居然还没烧完?只有一个可能,这些道士们是刚刚受到命令,主动避让的,再看看这庙堂气派,便不难猜出所属何人。&rdo;和珅不急不徐地说完,棠儿已经放下茶盏,盈盈走来:&ldo;好一个聪明孩子,你既然知道是我设计诱你前来,还坦然赴约,胆子不小哪。&rdo;福寿膏的味道越发浓烈,和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看向案上支着的金质小鼎,氤氲热气蒸腾而上,和珅岂会不知这是在熬制大烟:&ldo;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岂有空入宝山而回的道理‐‐相信以夫人之尊,无事也不会留难我们这等小老百姓。&rdo;棠儿掩嘴一笑,她本就生的极美,只是平日里冷峻惯了,此刻霁颜一笑有如冰消雪融,明艳不可方物,即便是眼角些须的淡纹也丝毫无损她的动人。&ldo;如今我终于知道康儿为何看上你了。&rdo;她依旧是笑,但吐出的话如尖刀般毫无迟疑地插进他的心窝。纵是和珅再冷静此刻也有了片刻的慌乱,勉强一笑:&ldo;夫人说笑了,我和三爷都是男人,彼此不过是至交‐‐&rdo;&ldo;行了!&rdo;棠儿一扬手帕,回座坐了,执起把小金匙不住地搅和着鼎里棕黑色的粘稠物,慢悠悠地说,&ldo;我董鄂棠儿大半辈子过来,什么事儿没见过?王孙公子哪个不好这些个邪门歪道?若是平常,我一错眼儿也就过去了‐‐你说你们只是至交?哪个知交肯连主帅都不救眼睁睁看他去死也要为你挡上三箭?!哪个知交会为你去给金川的逆首立什么衣冠冢?!‐‐这是谋逆的大罪!&rdo;和珅被震地退后半步,瞠目看她‐‐她怎么会对金川的一切了若执掌:&ldo;……海宁?你一直都把海宁安插在他身边?&rdo;&ldo;我早说过你聪明。&rdo;棠儿幽幽地道,&ldo;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万里出征,万一有个差错,我心里如何舍得?自然要找个人时刻跟着你才能安心。&rdo;和珅忽然想笑,他原本以为在战场上会关心自己的除了福康安至少还有海宁是真的拿他做朋友,可结果,竟又是他在一相情愿!&ldo;你也不必如此。海宁方才还小心翼翼地问我会把你怎么样‐‐他不是不把你当朋友,只是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