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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rdo;和琳见他不理,起身兜住和珅的肩,&ldo;你以前从不会这么犹豫困顿,该怎么着谈笑着就能杀伐决断,你这次是怎么了‐‐&rdo;任和琳如何追问,和珅也只是低头沉默,倒是刘全看不下去了:&ldo;二爷,大爷哪回做事没自己的原由?都是为了您为了咱这家,您别再难为他‐‐&rdo;不,不是的。和珅心里雪亮,他这次考虑的只为他自己,宁愿得罪冯家闹到如斯田地也不肯低头服从‐‐他甚至没为他的家人想到一丝半点!&ldo;你以为我为着自己才这样?!&rdo;和琳愤怒地吼了一声,&ldo;我是为你啊哥!你从来都比我聪明冷静有决断,可你去了金川回来就变了!&rdo;&ldo;够了……&rdo;和珅痛苦地闭上眼,&ldo;我会想办法解决的。&rdo;和琳,我绝不连累你。和珅回城后直奔傅公府,见若大一个公府皆挂白张丧,大门紧闭,便知傅恒已去,合府举哀,心里也担心福康安不知要如何伤心,他小心翼翼地踏上偏门的台阶,对着两个守门的家仆道:&ldo;兄台,我想找你们福三爷,可否带为通传?&rdo;彼时傅府谁人不知三少爷受旨平叛去了,但谁愿意对个不相干的人去说,不耐烦地只道:&ldo;傅公府为老公爷发丧,闭门谢客,你不知么?!&rdo;和珅此时才见到偏门上居然还张着展小红灯,贴着不大的喜字,眉心一簇:&ldo;既是发丧,又岂会有红事之征?&rdo;&ldo;这是咱们三爷的侧夫人受了皇恩要扶正做一品夫人‐‐这是天大的恩宠什么红事白事的!&rdo;另一个人拉拉他衣角:&ldo;同他这样的人说这个做什么?!&rdo;和珅僵在原地‐‐侧夫人?他与福康安相交数年,为何从未听他说过早有侧室?!&ldo;若有相负,天不假年&rdo;,言犹在耳,难道只是他一相情愿?和珅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才能勉强冷静下自己发麻的脑袋‐‐不,他不相信福康安会骗他。无论如何,他要见到他再说!他僵笑着摸出身上最后点琐碎银子递过去:&ldo;还请兄台通融‐‐&rdo;话音未落,手里的碎银就被一掌打飞,滚出数米开外,和珅愕然。&ldo;我们公府是按军法治家,从没下人敢授受私银的。&rdo;那傅公府的奴才哪看的上这么点东西,讥讽地说道:&ldo;再说了,你是什么身份,随便就敢这么来见我们三爷?!&rdo;和珅的脸顿时腾地红成一片,每个字都象扎在他心上似的,疼地出血。正僵持着府门忽然开了,福长安依旧穿着孝,气宇轩昂地稳步而出。和珅不愿此时见他忙忍着气回头就走,福长安偏眼尖看见了,一个箭步踏前抓着他的手腕:&ldo;和珅,我正要去找你呢!&rdo;见他神色不对,忙问:&ldo;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rdo;略一想便明白了大半,回头对着已经吓傻了的门子就是一个窝心脚:&ldo;你们敢对他不敬?吃了豹子胆了?!&rdo;和珅抓住他的手,虚弱地摇着头道:&ldo;算了,长安,算了。&rdo;&ldo;这些狗奴才!现在连我都不放在心上了。&rdo;长安愤愤不平地说完,又问:&ldo;你是来找我?&rdo;顿了顿,自我解嘲地道,&ldo;自然不是,你定是找哥哥的‐‐可不巧前两日他才刚刚奉旨去了山东平乱‐‐他难道从没与你说过?!&rdo;他没对他说的,又何止这一个?和珅面弱气白地指了指门上的小红灯:&ldo;这个是为着你哥哥他娶亲?&rdo;福长安眸色一沉,心中早已百转千回,末了却仍是慢慢地道:&ldo;哪算什么娶亲,不过是将从前的一个偏房扶正,封了诰命赐凤冠倒是办的风光体面‐‐这也是皇上的如天大恩罢了。&rdo;和珅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抬眼轻声一笑:&ldo;既如此,我知道了。&rdo;说罢转身就走。福长安连叫几声没叫住,便也住了脚,面色凝重地目送他离开。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惶恐不安,却不知从何而起。和珅神色恍惚地走在东门大街上,四下里车马如织行人如梭,却仿佛不与他相关一般,已是有些魂不守色,直到肩上被人一拍,他猛地回头,才发现海宁站在他身后,一脸惊喜:&ldo;和珅,可找到你了!&rdo;&ldo;……海宁?&rdo;和珅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海宁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