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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自己的黑名单。 你说,我父亲问我,你是不是还很天真,我说我觉得好像是。 “我还在天真岁月。”我一手抚摸着脸上的绷带,一手翻阅着相册,耳边只有海浪的声音。翠蓝色的大海就在身边,我感觉不到大海。 “你能想像天真岁月在我的眼里有多美吗?想想吧。”你指着胸脯火辣的野性女人,“我从来没有过天真岁月。我有十三位继母。可以说,每个继母都像情人一样溺爱我。我十三岁在弗罗里达度假时,我父亲和女主角跑了,继母又疯又醉,深夜钻进我的被子里,手把手教我。第二天早晨,我父亲回来,看见她在我的床上,大怒之下,教我收拾她。我父亲带着我体验他的女人,惟恐我陷入一个女人的圈套。” 我的脑子里,总是有一种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就因为你在我的脑子里,我把这种噪音,当作大海的声音。我的耳朵里,也肿胀着一种气体,像乌云烘干在我的身体里,就因为你在我的身体里,我把这种气体,当作海上的空气。 你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在想她们有多么美丽,如果你遇到这些美女,你能认出她们吗? 你若有所思,“忘记不是最好的香水吗?” 我情不自禁地问,“有一天你会忘记我吗?” 你的眼光安慰着我,不作回答。我的目光几乎向你乞讨。 给我一个假像,让我永远蒙蔽在真相之外。既然假像给我幻觉,像一针镇痛剂,拖延我的悲剧。不要告诉我,你想什么,就让我心碎在化成灰烬之后。我以一个死者的名义,乞求你,编给我一个美丽的谎言,让我带到那个世界去。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相册,我侧身试图抓住,可是我的打着石膏的腿力不从心,一个激浪冲来,把相册卷进浪花里,你的保镖急追过去,越追越远,追进湍急的海浪里,相册太沉,竟然鬼使神差地沉到海底。保镖浑身湿透,失望地向你摊开双手。你突然怒发冲冠,当即让保镖赐给我手铐。 吉米面如残雪地看着我。 我被押进一间黑暗的电影室里。你坐在我的身边,抚摸着我的手铐,笑着解释,“请原谅我的无礼。不过第一堂课你就违规。是你让我诚实,是你让我摊开我的心,是你让我激发你的灵感。我知道,祸从口出。很不幸,我们的公约就是诚实。这是我的诅咒。从危险中换得信任。你知道,我从不会对你撒谎。我只把心袒露给你,只有你。” 我挥舞着手铐,“我是海绵,我吸收的一切就是我的宣言。” 你给放映员一个手势。你边抚摸我的手铐,边解释你的纪录片。 屏幕上,你狂吻着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美女,她的眼光和笑容如此炫惑,让我都沉迷于她震颤的快感之中。她把你引到玫瑰床上。你说,她的床上技巧令人倾倒。我听着你在银幕上的呻吟。我看着你的诱人私奔的眼神。 你指着一张美丽的棺材板脸,介绍这位是悲剧演员,以出卖眼泪为生。认识两个星期,她的泪水就浇灭了你的性欲。当时她十八岁,脸上因为涌过过多的泪水,两颊塌陷,有时深夜你被她的哽咽声惊醒。有时你与她干杯,她的泪水恰好失禁,像项链一样,滴到杯里。你讨厌她哭丧着脸,诉说早年更年期的心事。 我说,男人只有挺受过女人的泪水,才有铁石心肠。 你指着一张眼睛喷火的裸女,说她是床上艳星。她的美丽和激|情征服过你,可她的斗志又让你厌倦了她,她一次吞下几百片安眠药。分手前,她开始玩刀子,到处刻上你的名字。以后,她成了精神病院最美丽的病人。 我问你,假如一个女人为你割断喉咙,你怎么办? 你说,立即离开。 我看着一双匕首般的眼睛,“她要是行刺你怎么办?” 你笑得清爽,“不用担心,我的保镖也在游戏之中。” 我注视着银幕上一双钻石般的眼睛,“如果她是伊丽莎白女王呢?” “如果她不是呢?”你吻着我的手铐,“如果一个女人过高估计自己,想方设法统治她的男人,把她的男人倒挂在树上,那就是她失败的起点。” 银幕上,你和她赤裸地在草坪上打滚。我看着她的天使的笑容,问,“什么导致你们分手?” 你说,“比如一个女人想操纵我,我不得不宣布游戏结束。” 我在前排椅背上痛击着手铐,“把我开除出去,我痛恨显微镜下的操纵和被操纵。”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 屏幕上你和一群赤裸的女孩风起云涌在玫瑰床上,呻吟一浪高过一浪。 我问,“你的那些个女人都在哪里?” “失去和遗忘。” “你和她们分手时说什么?” “沉默。”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撒谎。” “你是不是冷血动物?” 你自豪地笑笑,“一个博爱的男人会是冷血动物吗?” 我回头看见吉米就坐在后排。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你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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