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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阎施教。这样,既加强了对阎锡山的管教,又随着时间的推移,使阎锡山对陈秀卿也由陌生到了解,渐渐产生了好感。
1892年春,阎锡山8岁时,正式由曲家回到阎家。改入祖父阎青云所设立的大堡义塾。此后,每二三日去外祖母家一次。塾师曲本明,秀才出身,对学生要求很严。阎锡山在此主要学习诗经、书经、礼记、春秋、左传及纲鉴易知录等,并兼习八股文。阎锡山早起晚睡,学习很努力,很刻苦,学业进步很快。曲本明非常喜欢阎,于是汇报阎青云,说:“此子记忆力强,悟性特好,虽不多言,时有奇问。亦不多与诸儿童相嬉。” 阎青云为有这样的孙子很自豪,和邻里谈及阎锡山时总是扬长护短,认为早失母爱的孩子能有如此学业就不错了。
但是,阎锡山的年少性烈毛病并没彻底改变。过度的赞扬声反而助长了他的虚荣心。11岁那年,他与一个名叫曲满堂的玩耍弄翻了脸,曲满堂骂了他一些难听话,说“不那样你妈还不早死呢。”这对阎锡山形成了很大刺激,他突然拿出一把小镖刀,冷不防将曲满堂刺伤。 这件事发生后,阎青云一面向曲家赔礼道歉,一面意识到教育孙子的任务还很繁重,于是加强了对阎锡山的管教。
以后,阎青云对阎锡山朝夕督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使之明了人情事理,掌握处人处事的诀窍。这种颇具现实意义的教育,逐步改变着阎锡山的秉性,对以后阎锡山深藏不露、老谋深算性格的形成,起了重大的作用。
在大堡义塾的后期,阎锡山也曾学写八股文。八股文是经义论文中的变体,起于明宪宗成化以后,一篇文章之中,呆定地分作“破题、承题、起讲、提比、中比、后比、大结”等八股,每股和全篇都固定字数,不能不够,也不能超过。阎锡山的性情自然不愿被这种人为的铁网所羁,因而对此非常反感。直到老年以后,在他的《早年*》中尚有如下感叹:
为笼络才智而开科取士,亦为维护君位的一个重要政策。这一政策发展到八股文时代,可谓极尽控制人思路、耗尽人脑力的能事了。我就读私塾时,尚习作八股文,深感其在人脑中是悬崖绝壁,有时苦思终日,写不出一个字来,不同于研究科学之有道路,有阶梯。所以我常说:假如把作八股文的精神用于研究物质科学,其成效不知有多少倍。
在八股盛行的年代,一般少年均不喜欢深读,阎锡山倒是喜欢读书,只是非常厌恶写八股文,他觉得写八股文既费尽脑汁,又无实际价值。他的这种认识恐怕也是此后不久辍学习商的一大诱因。
一、年少经商 五台习商
至1896年底,阎锡山经过八年私塾的苦心研读,奠定了良好的国学基础,四书五经多能随口道出,纲鉴大事亦略知梗概。
眼看着一过年就是14岁了,是继续深读,还是直接进入社会,在实践中求发展?这是摆在阎锡山面前可以选择的两条路子。
当时山西自清朝以来,好像就有一种传统的世俗,一般人家的子弟,年至十四五岁,读完私塾课程,就要进入社会,谋取一种职业,作为入世立身之阶。贫苦的人家让子弟去学习工艺,有钱的人家大多让子弟外出习商。习商实际上就是到商店里学着做生意,学洒扫、进退、应付、算计等经商的法则。但学工艺却与习商不同,学工艺叫做学徒,习商叫做相公。学工艺比较粗苦,一进去便与读书完全隔绝,完全是一种手艺性的工作。而习商在世人看来似乎是一种较“高贵”的工作,而且与读书没有完全绝缘。
在阎锡山看来,私塾内读书比较专门,但没有躬行实践做人做事的道理,特别是习作八股文是白耗脑力,习商既可学会做人处事,又能利用业余继续读书。他在《论语》上找到的理论依据是:“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于是就于次年(1897年)元宵节过后,告别了塾师和外祖母,跟着父亲阎书堂,来到五台县自家所开的“积庆长”商号当相公,习作经营商业。
“积庆长”商号,除经营一些杂货外,还出“钱帖子”(商店自行印发的一种纸币,简称“钱帖子”),门面不大,由阎书堂自东自掌。店员除了阎锡山外,还请了陈秀卿大姐的儿子梁世爵(阎锡山的姨兄)协办。
阎锡山到了商店后,很勤快,每天要作扫地、抹柜面、冲茶、端饭等杂活,在杂务中学习接待宾客、应对主顾等生意礼节,晚上关店后,才有闲功夫读书习字、练打算盘和记简单的账册。时过半年,他对店内的人事安排、经营得失,甚至交易方法、货物管理,逐渐有了通盘的了解,并把所有意见,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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