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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
“徐准,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不爱你?”
“他在我面前,冷冷淡淡的……碰都不让我碰。我那时候,不懂爱情,或者说,只懂我自己充满了自私占有欲望的爱情。我以为他高不可攀,离我十分遥远,没想过,他会在心里这样深切地记住我。”
这说得倒真像是海誓山盟一生一世的经典爱情一样。容思予倒听得羡慕了,“你能有他,很幸运。”
徐准颓然地把脸隔着手臂贴在吧台上,喉间发出沉重怪异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在笑。但是光听着,都让人觉得十分难受。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4点半酒吧打烊。其实到最后只有容思予一个人在喝,徐准趴在台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别的什么。等调酒师和服务生都走过来,轻声唤他,徐准惊起身,条件机械般地套自己西装外套,“好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家,顺路去和记给宋承买早饭。”
容思予瞧了瞧徐准一夜之间青色胡茬都冒出来不少的憔悴脸色,有些惊异地道,“你还是不放开他?我以为你对他说了那样的话,是要放手。”
“思予。我和宋承之前,不存在什么放手不放手的问题,而是我的人生,从此以后,只有他这一条路可走,没有其它可能了。”徐准一边干脆利落地大踏步走出去,拿钥匙遥控开车门,一边回头朝好友道,“思予,从前我和我们那帮朋友一起游戏人生,以为全世界都可以被我们踩在脚下,什么都那么容易得到,就什么都不珍惜。到而今,我究竟又收获了什么呢?”
他们这些夜猫子成群的电影人,在漫漫加班和连夜不眠不休讨论工作的职业生涯中,早就摸清了哪些餐厅是可以通宵营业的。徐准到城东他们最常叫外卖的和记买了小汤包,牛奶玉米面小馒头,鸡茸粥,想想又转道到旁边一家不出名的小店面,买了宋承爱喝的甜米酒。他回去后,拆了食物外包装,从宋承橱柜里翻出两个保温饭盒,把东西一件件都搁到里面温着。
被临时唤来代班照顾宋承的助理徐幼站在徐准身后,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吃喝拉撒什么都管助理,此时应该帮忙。可是徐准这一趟回来,周身那一种冰冷沉默的气息,叫徐幼不敢张口。
弄好一切,徐准叮嘱徐幼,“好好照顾他,医生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早上七八点他平时生物钟的时间,就该醒了。如果没醒,就把人叫醒,喂他吃几口早饭。我不在这几个星期,你就在旁边照看着他,别让他发现。如果需要,租宋承楼下的房子来住也可以,房费我报销,另外支付你一点五倍工资。”
转身又看了看徐幼那张明显透着年轻稚嫩的脸,叹口气道,“算了,我还是再另派个别的人来。”
徐幼从痴傻呆里回过神来,一步步跟在徐准后面追问,“导演,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和宋老师之间没事吧?”
徐准就快要进入宋承卧房,一手扶着卧房门框,一边微微侧过头来,低喝道,“出去。”
徐准关上房门阻绝了助理,走到宋承床边,坐下来。“老师,我现在才发现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耽误了你这么多的时间,在过去给你造成的伤害,再也弥补不回来。”
“我以为我可以的,其实那根本是我过去太天真太幼稚,直到今天下午跟你说那一番话的时候,我才在自己心里想明白,原来真的弥补不回来。”
“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多这么好的年华,就肯白白让我耽误呢?”
这些话宋承都听不到,他仍旧静静地睡着,像是死了。昏黄的台灯从他床头照过来,一直照到床尾,宋承搁在淡青色空调被外面的瘦削的指尖,就成了唯一的几个亮点。像一排整齐椭圆的黄豆。徐准伸出自己手,从那一排指尖上,一溜地划过去,又顽劣地扯了扯宋承修长的无名指。他盯着那一直陪伴宋承活了三十来年,仍然空荡荡的无名指,心中一痛,忽然扑上去抱住宋承脖子,压在老师身上,把滚烫的气息吐在宋承脖颈边,一遍遍地说,“我求求你,你不要放弃我。”
出来的时候小助理只见他们导演眼睛有些湿润。在那之后,徐准就消失了三周,他忙碌地指挥着新电影的首映,再也没有回到宋承位于城东的房子。这三周,他有一种很多东西都在流逝的感觉。跟宋承相关的一切东西,仿佛都成了一捧沙,他徒然地想要收紧手指,把宋承捧在自己怀里,可是那海沙仍然要流逝。他握不住,捧不了。
第 39 章
宋承病了三天。期间他挣扎着起来,给自己打了请病假电话,然后看到房子里呆愣愣坐着的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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