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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是不能进去的”接待台的女孩子喊景宁。
楚端听见了身后有混乱的声音,但他没理会,员工们会处理的。停在自己门前时眼角闯进熟悉的影子,他推门的手顿住,不可置信地缓缓转头去看,竟真是景宁——正一步布地走到他面前,站定。
她身后跟着他的秘书和两位前台的接待,不比刚才拦邢柯的虚张声势,是真的要拽景宁走一般,毫不客气。
景宁任凭不相干的人拽斜了她的外套,直勾勾的目光在抖,声音轻颤,“楚总。”
楚端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上午都心神不宁了。
“进来吧。”他淡淡地说,把景宁迎进了办公室,关门,落锁。
景宁第一次站到楚端的空间里,满目都是硬朗的黑白灰色,连楚端都是黑色的衣装。房间里极好的采光把这种对比分明的格调照得鲜亮,不可调和一般。
此时景宁疲惫的头脑却是浑浊的,像乏力的双腿一样。景宁在离门最近的座位坐了下来,迎面看到的正是属于主人的气派办公桌椅,此时坐着跟在她身后进门的楚端,也正看着她,只是看着,没有表情,一副老板做派。这是谈生意的场合,楚端也完全是谈生意的应对,没有一句拥抱、没有牵手,甚至没有微笑。
对了,这是属于他的城,不是她的,所以不是另一座城里恋人般的相处。她的城用来恋爱消闲,他的城用来工作生活。景宁想笑,眼睛却是一热。
她缓缓神,再看过去时声音镇定了些,没有方才唤他名字的无助颤抖,“楚总,见你一面很难。”
楚端不说话,抿着的唇角缓缓地弯了上去。他想让自己和景宁都轻松起来,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电话?我应该去接你。”
“不必。”景宁目光咄咄,“我坐在这里你都觉得麻烦,怎么敢劳烦你去接?”
“我不是不欢迎”
景宁真的就笑了,冷笑,“什么样的人受欢迎我知道。”
但绝不是这么冷淡的。她想起自己每次对他的接送,此时对比起来真是傻气至极,更加了彻骨的寒。
楚端不躲避,始终清淡地看着景宁,她在想什么、是何感觉,他一清二楚。他的目光是平静无波的,把柔软都藏了去。楚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在用上场上的进退考量来分析和应对千里迢迢赶来的景宁了,是因为相见地点是办公室才让他有这种思维惯性?应该不全是。
景宁见他一只手搭在桌面上,食指无意识地轻点着。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转,或者说在想着怎么对付她。
一夜之前还甜言蜜语的恋人,此刻无声地僵持着。
这样的见面在景宁策划长途开车来见他时是最浓墨重彩的幻想。无论是意外、惊讶,还是混乱,她憧憬中楚端的措手不及都会归集到狂热和惊喜中去——就像他每次突袭她一样。万万没有想到,真正面对面时,竟是这样的清寒。
这算什么?她算什么?还有那个邢柯,如果还问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那她景宁就笨到可以直接去死了。
仿佛预见了自己这次“探班”的结果,景宁几乎是咬着舌尖在说话,“我见到你女朋友了,是位漂亮的空姐,柯柯,名字也很好听。”
“她不是我女朋友。”楚端说,澄清般地郑重。
“你也是这样对她说我的吧?不,我错了,她应该彻底不知道我。”景宁嘲讽地笑,天知道,她只是在笑自己。
“她知道你。你今天突然来是因为昨晚邢柯接了你的电话,所以你认为我欺骗了你,你觉得你很委屈。”楚端起身走到景宁面前蹲了下来。
景宁眼窝深陷,鼻尖微微地红,咬在齿间不放的唇分明是被他伤了心的痛恨。楚端心一软,不由自主地就去握了她的手。景宁没挣扎,由他握着。
楚端语态温和,“我没有骗你,我跟她分手很久了,但是我甩不掉她,这也是我的困扰。对于和前女友的相处,你没有那么小气吧。”
“不用拿‘小气’的大帽子往我头上扣。‘前女友’是什么概念?要相处有度有距离。你们有那么单纯?你是和前女友这种角色划不清界限的人吗?你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我相信你的朋友圈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天天来看你,你送她走,她挽着你的胳膊楚端,不要骗我了,不要再提醒我是个傻瓜”
景宁越说越激动,用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还嫌不够地想远离他,猛地站起来走到窗边,不再看楚端。隐忍了将近一天的眼泪涌了出来,她又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