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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在这里?”
“拜托你了!”
她一定觉得我讲的话很奇怪,不过,她没再问任何问题,伸手把资料拿了过去。
十五分钟之后,她抬起了头。
“我看完了,然后呢?”
“有关这份笔记里不实记述的部分,野野口亲口承认的有两点。首先,描写和日高邦彦
对话的地方,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和睦,他们的应对可说十分地凶险。”
“好像是这样。”
“其次,之前也曾向你求证过,野野口走出你家时的情况。事实上,你只送他到玄关而
已,但他却在这里写着,你一直送到大门之外。”
“没错。”
“还有没有别的?在你的记忆里,有没有哪个细节跟笔记所描述的内容,有很明显的差
异?”
“你说别的……”
日高理惠露出困惑的表情,目光停在影印的笔记上,接着她不太确定的摇了摇头:“没
特别不同的。”
“那么,那天野野口说过的话、做过的动作,有没有哪一点在这里没有提到的?不管是
多细微的事都可以。譬如,这中间他有去上过厕所什么的。”
“我不太记得了,不过那天野野口先生应该没去过厕所。”
“那电话呢?他有没有打电话出去?”
“这个……如果是在我先生的房间打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日高理惠好像已经不太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这也难怪,野野口登门造访的那一刻,她
根本还不知道这天对她而言将会是特别的日子。
正当我想放弃的时候,她突然抬起了脸。
“啊,倒是有一件事。”
“是什么?”
“恐怕完全不相干呢。”
“没关系。”
“那天野野口要回去的时候,有给我一瓶香槟当作礼物。这件事,笔记里没有写。”
“香槟?你确定是那天吗?”
“绝对没错。”
“你说他回去的时候给的,详细的情形可否描述一下?”
“藤尾美弥子来了之后,野野口就从我先生的工作室出来。那时他跟我说,他只顾着和
日高讲话,把送礼的事给忘了,事实上他买了香槟过来,于是他从纸袋把酒拿了出来。他告
诉我,这个可以留到今晚在饭店里喝,所以我就不客气地接受了。”
“那瓶香槟后来怎样了?”
“我把它放在饭店房间的冰箱里。事情发生后,饭店曾打电话过来,我告诉他们,自行
处理掉就可以了。”
“你没有喝吗?”
“是的。我本想等外子工作结束后来到饭店,再一起慢慢享用,所以先把它冰了起来。
”
“之前曾有过这样的事吗?不一定是香槟,野野口经常拿酒当作礼物吗?”
“更早之前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我记忆所及,这是第一次,大概是因为野野口本身
不喝酒的关系。”
“是这样啊。”
野野口自己在自白书上写着,第一次到日高家访问的时候带的是威士忌,那时的事日高
理惠当然不知道了。
我继续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是笔记里没有记载的?”
日高理惠很认真地思索一番,回答说:“想不出还有其他的”。接着,她反问我,“为
何到现在还在查这种事情?”
“一个案件要结案得经过很多繁杂的手续,确认作业也是其中之一。”
对于我的说明,被害者的妻子好像完全相信的样子。
和日高理惠分别之后,我马上打电话给事发当晚日高夫妇下榻的饭店,询问有关香槟的
事。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但终于跟记得当时景况的职员联系上了。
“我想那是唐·贝利纽【注:唐·贝利纽(Dom Perignon)为十七世纪的法国修士,因
缘际会下制作出美味的香槟,大受欢迎,之后该葡萄园及修道院由Moet and Chandon买下,
并以Dom Perignon为最高级品的品名。】的粉红香槟,一直摆在冰箱里。因为那种酒很贵,
又还没开过,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