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页)
像是在沉思什么的样子,过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杨兄,你是怎么来拜师的?”
杨跑愣了愣,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回答道:“也没什么啊,就是听闻白画师技艺了得;所以来拜师。”
常华紧接着问:“那未你是听谁说的?又是谁介绍你来的?杨跑,你家在何方,父母安在,可有兄弟姐妹?”
杨跑失笑:“你问这个干什么,要给我做媒吗?我不就是——”他“不就是”了半天,脸色越来越差,竟是没有给出答案。
真是怪啊,杨跑现下死活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拜师的。他的记忆就截止在了拜师的那一刻,他是在那间院子里拜师的,他隔着房门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喊了三声师父,然后推门奉茶进屋。再之前的事情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甚至想不起自己的父母和故乡,脑子里就像是被抹布抹了个干干净净,一点儿也没留下。
更奇怪的是,他之前居然就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很自然而然的,就回避了这些事情。
杨跑这下子惶恐了,就算墙壁上开花,就算师父的房间一会一个样,那也没有自己失忆来的可怕啊!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这些问题本该三岁小孩都能回答,但对此时此刻的杨跑,却比上天入地还要难。
……………………………………………………………………………
嗯嗯,字数够两倍了啊~~~~
先祝福一下新婚的某人啊~~~~
一壶论妖 长生笔 4
常华看见他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赶忙安慰他:“你别太着急,也许事情还有的补救。”
杨跑拉着常华,拼命问:“还可以补救吗?那要怎么补救?!”
常华在杨跑的一再追问下,才很含糊地说道:“这些事情,跟那道观的壁画很有关系。我们要处理那幅壁画,不过现下,还是先回去见见壁画的原作者要紧。”
杨跑是想恢复记忆,可是,听常华说还要回去见师父,立刻觉得不妥。他就是个画师,一个普通人,豪气干云浑身是胆之类的词跟他毫不相干。更何况,刚才在师父那里发生的一切,当时是惊诧压倒一切,他还没什么其他感觉,现在回过神来细想,可是阵阵后怕!
理智看来,不管是壁画、师父还是常华,都透着一股子藏着掩着的诡异劲,最好是都不要沾染。现在自己虽然记忆不在,起码人还是活着的。不如收拾收拾行李,不,就算两手空空也还是跑掉吧。记忆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杨跑这么惶惶地想着,跟随常华的步伐就渐渐慢了下来。
常华感觉到他的异常,回过头来,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大约也猜到了几分他的心思,停下脚步:“杨兄,你今日若是要走,我也不会强行拦你;但是,他日若天下瘟疫横行,死灵遍野,你又要逃往何处?”
杨跑不是很明白地看着他。
“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杨兄,你可曾想过,那为何还允许瘟疫的发生呢?”
杨跑从没想过。这种问题,自然答不出常华道:“对人来说,瘟疫的爆发,是可恨可憎的事情,但对于天道而言,不但正常,而且必要。元气阴阳,相生相克,枯荣病健,交替发生,循环往复,才是正途。”
杨跑听得半懂不懂,反正常华的意思是瘟疫的发生是必然。
“然而瘟疫虽难以避免,却不会频发。十年前那场瘟疫盛行之后,照理说应该有近百年的平静期。可是杨跑,你看看现在的世道,隔三差五,你总能听到瘟疫的消息。这很不正常,而且十分危险。”常华定定地看着杨跑,“这是因为它背后的神出了事情。”
“疫神?”
常华点点头:“疫神已经从人间消失近十年时间了,疫气失衡,再这么下去,就要出大乱子了,人世一夕覆灭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十年的时间。这个时间点倒是巧得很,似乎茶铺老板提过,十年前此处曾有一场蹊跷的瘟疫。而且壁画,似乎也是在这个时间画上去的。
“我为此事已经调查了很长时间,如今这壁画是唯一的线索。”他凝视着杨跑,这一刻他眼神犀利尖锐,看上去不再是那个温润的年轻人,也不再戏谑地称呼他为杨兄:“杨跑,这件事很重要,远比你想的重要。如果我说得难听些,它远比你的生命重要。”
这句话听起来多少有点不舒服,常华就好像在说杨跑你是可以牺牲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