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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着声音,那靠墙的朱漆大床上坐起了一个人,背影佝偻,那不是白画师是谁?!
白画师慢慢披上外袍:“你说这香怎么了?”
杨跑还在发愣,没意识到白画师是在问自己刚才的话,只呆呆地重复:“香怎么了?”
白画师皱眉:“香在若有若无之时,画即似与不似之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才是写意传神的真谛,咱们作画师的,离不得香。”
这言谈,这姿态,莫不是白画师啊。
那刚才那是什么。
难道自己在做梦?
还是之前的一切都是梦?
不对,不对!屏风后面还站着一个常华呢!
白画师又问了几句补画的事情,杨跑只好敷衍地说自己颜料未带齐,不得不回来取。白画师干枯的手掀起了帷帐,刚唠叨了两句他的马虎,突然看到屏风后的常华了,皱了眉,大约觉得自己衣冠不整的,为何杨跑如此没有礼数,竟然带陌生人进来,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杨跑赶忙转身,一拉常华的衣袖,要他跟自己出去。
常华也不吭声,跟着他就出去了。
出了院子,就变作常华拉着杨跑的衣袖,一溜烟往外走。杨跑也有满腹的疑问,也随他走出去。
到了僻静的地方,两人才停下脚步。
杨跑劈头就问了一大串:“刚刚是怎么回事啊,屋子里的东西怎么会都变成了画了?又怎么一下子又变回去了,我,我,我是发梦了吗?那,那个人还是我师父吗?那个房子又是怎么回事?!”
常华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着急,一样一样来。那房间,我倒是有些眉目,你先定定神,别多想。”
杨跑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缓了缓,平静了一下心情,才道:“那房子是怎么回事?房子里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变成画了?”
常华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道:“也许你刚好说反了。那里面的东西本就不是实物,原本就只是画。”
杨跑想要反驳,但又没有底气,只嘟囔着说:“我也不至于连画和真实都分不出来啊。”
常华笑道:“我并非这个意思,这只是法术作祟罢了。”他说完,又叹口气,“自从他们闹腾起来,多了多少麻烦。”
杨跑不明白常华口中的他们是谁,也没太在意,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法术”这两个字上。杨跑便央求常华详细说说,常华拉他到了一处开阔地,才道:“那个院子屋子虽然是真的,但里面的一切都是画出来的,并非真实。但妖法有限,要一直维持的幻象很难,所以,我想,一定是下了一个暗伏的法术。”
“暗伏的法术?”
常华点点头,解释了一下,“暗伏法术,法术的效果是暗藏的,必须有特定的条件才能触动。那个房间就应该是下了一个暗伏的法术,你要达到特定的条件才能触发,一旦触发,图画就完全变作真实,你根本无法分辨。如果不触发,就会像你最开始看到的那样,就是一间满是图画的空房间。”
杨跑急切地辩解:“可是我根本没做什么啊!我每次进屋都是真实物件的模样,从来也没看到过画!”
常华摇摇手指:“不,肯定是你每次入房前都同样做了什么,才每次都激发了法术。你想想刚才,本来都是画,突然就触发了法术,比较常见的触动条件是特定语言或动作,你当时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是以往每次都会说或者都会做的?”
杨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除了差点摔倒之外,没做什么别的,再说也不太可能每次都摔倒啊。要说说了什么的话,当时自己似乎说了一句“我师父”,然后眼前一花,就闻到香味,房间就出现了。
而且,师父生病卧床休息,不能随意打扰,房间更不能擅入,以往每次自己进入房间前,都要先在门口小心地问候一声,看师父醒着不,师父若是允了,才得进入。
这一声问候里面,少不得要喊一声师父吧。
杨跑迟疑道:“莫非触发法术的就是‘师父’二字?”
常华点头:“多半如此。”
杨跑想了想,忍不住道:“那未,莫非我在山顶道观补画时候,看到的那幅壁画开花,也是同样的理由?我做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了什么,然后就看见幻觉了。”
常华不置可否,没说什么。
杨跑却急着追问:“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师父会法术?他到底是人还是画啊?他为什么又要对我藏着掖着的?”
常华没有立刻回答,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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