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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要完全采取说理和与人为善的态度,不要轻率地扣以右派的帽子。这样做,对于安定和争取、团结中间份子,对打击、孤立和分化极右派,都是十分必要的。估计全国大约有四千右派和极右派、、、、、、我们学校不是都排完了队了吗、、、、、、系党委已报上来了,杨光已被批准归队。你还焦急什么呀!怎么也不会轮上他的!”在李搏古说出这最后的几句话时,李晓晴的面容才开始出现了稍许的轻松、、、、、、
“真的吗?”李晓晴心情舒畅了地盯问一句。
王孜萌也斩钉截铁地忙安慰她道:“回去吧!告诉杨光,他没有问题、、、、、、”
(32)七月十日《人民日报》社论《党不能发号施令吗?》扔在一堆《人民日报》的上面,这一大摞报纸已被随便地扔在宿舍里的一张公用的桌子上了——这是李晓晴的寝室,开着窗,八个床位,有七个床位上全合衣躺着人,同学们全没有精神的闷在屋子里接受闷热和静默。第八位开门回来了,她端了个洗脸盆,盆里装着她刚洗完的*、内衣正准备晾在室内自己床头扯的小绳上、、、、、、
门没带严,突然从门外走廊里传来了远处两位女生的对话声:一位是惊诧声的问:“干嘛这么急,慌慌忙忙?”一位则是惊悚声的回答:“我得告诉李晓晴,一批新的极右分子名单,又公布出来了,其中还有杨光、、、、、、”
出了晾内衣*的女生外,那七个女生全从自己的铺位上扑棱一下子都坐了起来,特别是李晓晴面孔的表情——震惊、惊诧、惊恐、失色。那个女生已推门跑了进来、、、、、、
、、、、、、日落时节,李晓晴已是站在自己家二楼小书房门内,向坐在书房里的父亲李搏古在吼了:“七月一日我晚上回来时,你向我说了,省里下的传达中央精神的文件中明确指出:‘对那些仅有右派言论,但并无右派行动的那些人,应把他们和既有言论又有行动(许多人还有历史上的劣迹)的那些极右派加以区别,在对前者进行批评的时候,要完全采取说理和与人为善的态度,不要轻率地扣以右派的帽子。’而且杨光是在六月二十九日由系党、团、学生会、左派同学共同审核已定型不是右派可以归队的了,怎么就又变了?他今天又上了学校公布的极右分子的名单?”
李搏古表情发讪地辩解道:“可我有什么办法?十天前,省委的指示中说毛主席的估计是‘全国大约有四千人左右,你们应当排个队,使自己心中有数。’我们已根据校内的具体情况执行了。可谁知仅仅才十天,省里又下达了今天早上送来的文件。这份文件中又说毛主席的最新估计是:‘反右派斗争正在深入,准确的右派骨干名单扩大了一倍,全国不是四千人,而是大约有八千人。’省里给学校下了按百分比定人头划右派的指标,学校也只有给各系下指标、硬着头皮去落实。结果你们系就把杨光报上来了,理由是两条:一、杨光鸣放内容的公开‘指向’,虽然不是向党的政策去的,可是一拉,似有潜在的含沙射影的意思:他在把马列主义、党的政策和策略当教条,像有些右派攻击的那样,不也可以说马谡是他在暗喻是毛主席吗?二、他的言论不是只言片语,而是自成系统。”
“就是当初,现在,我与杨光也没有这种意识呀!”李晓晴忙争辩。
李搏古继续说:“不是你有没有,而是别人可以给你的言论任意外延!第二条理由不是说了嘛,系里也再也没有比杨光的鸣放有理论有系统自成一体的言论了,总不能从只有只言片语的学生里去拔吧?要按思想上算,可能有更多的人,比如你,甚至包括我都有右派的思想,可是人家、我们都没说,上头怎么抓呀!现在就是以言定罪。《事情正在起变化》中不是说了吗‘右派的特征是他们的政治态度右。’毛主席的这句话里,‘政治态度右’指的是态度,但你不说,他怎么抓你的态度呢?所以,只能从言论上判断和硬拉。‘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嘛,要想塞、止,就必须矫枉过正,总不能从没说的人里面拔吧?谁叫你让杨光鸣放了。就是你,若是署名了,我也保不住。”
这时,王孜萌也吱声了:“你回家来纠缠你爸有什么用?你以为他有多大的权呐!连他都一直被蒙在鼓里。方才,你没有回家之前,他还在向我说,一九五六年集体反冒进、召开八大和八大一次会议时的那个党中央集体,现在都到哪里去了?不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以教育为主嘛,这不成反了对别人的教条主义,实质上是在大力推行对自己的教条主义了吗?谁叫你当初不听我的话了。五月中旬,我不是向你们说了嘛,他在八届二中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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