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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杨光撵不上李晓晴。顺流的结果,还是。最后,他会心地笑了:“我好比李逵,你好比张顺,我不如你!真的不行。”两个人都舒畅地心会地开心地笑了、、、、、、
(31)然而,就在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到食堂里去吃饭的时候,李晓晴、杨光听到了“《人民日报》又发社论了!”的话。李晓晴向杨光耳语:“快吃!到阅览室去抢头潮,看是什么社论!”她的眼神仍像惊弓之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他俩真在阅览室一开门,就第一个进去了,首先拿到了一份七月一日的《人民日报》。社论的题目是《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应当批判》。
他俩在看,眼神非常惊讶、、、、、、李晓晴的额上沁出了汗珠。而杨光却越来越沉静了、、、、、、
李晓晴眼睛在看报,而她的耳膜和整个脑子正好像在接受高音喇叭播音的轰炸:“本报及一切党报,在五月八日至六月七日这个期间,执行了*中央的指示(不登或少登正面意见,对错误意见不作反批评),其目的是让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大鸣大放’,让毒草大长特长,使人民看见,大吃一惊,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些东西,以便动手歼灭这些丑类。”她用手指了这段文字,向杨光耳语,“五月七日《人民日报》的社论《为什么要用和风细雨的方法来整风?》当时,那不纯粹是骗人吗?而现在主动自招了。”
杨光捅了她一下,意是制止她说。他俩在继续地看、、、、、、
李晓晴眼睛在看报,耳朵仍像是在继续接受高音喇叭的轰炸:“有人说,这是阴谋。我们说,这是阳谋。因为事先告诉了敌人:牛鬼蛇神只有让他们出笼,才好歼灭他们,毒草只好让他们出土,才便于锄掉。”她又指,又耳语了,“怎么是事先?哪有这么回事呀!这纯粹是在改篡历史、、、、、、在打马虎眼!”杨光又捅了她一下、、、、、、
李晓晴的耳朵还在接受轰炸:“现在回到‘资产阶级右派’这个名称。资产阶级右派就是前面说的*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反动派,这是科学的合乎实际情况的说明。这是一小撮人,*党派、知识分子、资本家、青年学生里都有,共产党、青年团里面也有,在这次大风大浪中表现出来了。”“他们是有罪的,言者无罪对他们不适用。”
当他俩出楼、到了外面,身旁无人的地方,李晓晴才又说:“四月三十日在天安门城楼上还礼贤下士、谦恭和蔼,五月八日就布上网了、、、、、、阳谋?*党派里有,行,‘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嘛!没有永远的朋友、、、、、、知识分子里也有,也行,‘从旧社会来的知识分子’嘛!、、、、、、资本家,资产阶级也行!可青年学生、共产党、青年团里也有?而且‘以言定罪’了。怪不得六月十九日的报告不是二月份的原来内容了、、、、、、原来小道消息传出他说的是:阶级消灭了,阶级对抗不存在了,剩下的是人民内部矛盾,正确处理就行了;或:现在是新时代和新任务,阶级斗争结束,向自然界宣战!这全是在骗人、、、、、、现在又新增加了划分香花毒草的六条标准,而且是:自做裁判,说是给人民以武器,成了区分是不是右派言论的政治标准了,然后就又是发动群众、、、、、、原来这就是‘我们说,这是阳谋。’去否定‘有人说,这是阴谋。’、、、、、、”
而杨光是越来越沉静了,他已一言不发。李晓晴观察到了,而心里更焦灼了、、、、、、挨到晚上,她又回家去找爸爸了。
这次她是天黑以后走进家门的,正好李搏古和王孜萌又全在小书房里。她一进门劈头就问:“还是我妈分析的对呀!调子怎么又升级了?”
李搏古、王孜萌看着女儿焦燥的面孔、生气的样子,李搏古:“不能说是升级,应该说是收口了。这是一场政治思想上为巩固所有制革命成果的、‘不止不行’的大革命,收口时不态度严厉点怎么行呢?在这同时,省里又转发了中央的三个文件精神。文件中指示,对资产阶级右派份子要实行内外夹击,无情地给他们以歼灭性的打击,使他们在国家安定的形势下,再难于组织像现在这样大规模的*运动。切忌不要在阶级斗争的紧要关头,姑息养奸,养痈遗患。对于左派,要在一两个月后,吸收一批在反右派斗争中的非共产党人入党。并且指出争取和团结中间份子,是使目前反对资产阶级右派的这场*、思想斗争获得完满胜利的一个关键,强调对那些仅有右派言论,但并无右派行动的人,应把他们和既有言论又有行动(许多人还有历史上的劣迹)的那些极右派加以区别,在对前者进行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