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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大板!”如此命着,两个媳妇子便快手快脚地将春鸢双手反拿了拖出去,一边嘴里还骂着说道:“如今大姑娘是什么身份的人了,你也敢这般的放肆!便是我们几个有着老脸的,都要恭恭敬敬的听命于她、不敢有违的。你倒好,不说行事小心谨慎些,反倒是太岁头上动起了土!想是你素日里便拿大惯了的,如今果真就吃了憋了!”
雪雁看着春鸢被拖走之后,心里头顿时一阵松快,脸色却还兀自冷然着。夏鹭见雪雁气还未消的,也不敢多言,遂悄悄退了下去。余下众人见到雪雁雷厉风行地处理了春鸢,无不暗自心惊,且又庆幸自己并未造次,便也都默默各自散去了。剩下雪雁一人缓缓地走入屋内,缓缓坐倒在软榻之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地吐了出来。双眼微眯,心内忖度,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只是这般儿也好,不拿几个大的做了榜样规矩出来,旁人还只当她真是个吃素的呢。如此想着,遂闭上了双眼,耳边只听得窗外的蝉鸣蛙叫,有一霎那,竟仿佛回到了幼年奶奶的家里,那树荫墙角边,也是这般如出一辙的声响。骤然如此之近,却又分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之后数日;阖府众人皆奔走劳碌不敢叫累;虽疲惫不堪,然诸事却也渐渐停当了。灵堂已置、棺木新到、纸人白布灯笼等物事,也只等林如海鹤驾西去后;便可挂起。偏是当日午后,林如海卧于在床上;额头便烫得犹如火烧。黛玉急命人去请了大夫来看,大夫把脉过后;雪雁将他送出门外;只见大夫摇了摇头;说道:“林老爷脉微舌暗;况本就身子虚弱,加之这番冷热交替又气血攻心;恐怕已……姑娘也该暗暗将林老爷的后事先预备起了。”随后,便叹息着开了一张方子交给了白芍,雪雁瞧着那方子上,不过只是些散热去燥的寻常药材而已,于林如海病情也并无多大用处。遂又进屋,却见黛玉早已是伤心欲绝了,只得劝道:“老爷虽病重了,妹妹到底也要顾着些身子才是。倘若连妹妹都倒了,竟叫我……”说到这里,哽咽难当,勉强将苦楚咽了下去,又道:“妹妹肩上的担子还重着呢。以后这个林府,且是要妹妹支撑起来的。”
黛玉擦了擦泪珠儿,点头说道:“我自然明白这些。只是我三年未曾尽孝于父亲身侧,如今想着要尽孝了,父亲却……”说着,泪已入泉涌。雪雁忙抽了帕子替黛玉抹泪道:“姑娘便再伤心,好歹也要想着老爷的意思,他是最不愿看见姑娘落泪的。”正劝着,忽听病榻前的朱姨娘与冯姨娘两个,徒然一声喜呼:“老爷!”
黛玉与雪雁忙扑至床前,却见林如海竟缓缓睁开了双眸,神色异常澄明清冷。黛玉喜极而泣,连声唤道:“父亲,好些了不曾?”林如海不语,只是从她们几人的脸上,一个个地看去,半晌儿过后,动了动嘴,竟说出了一句话来:“倒杯水来。”因下颚萎缩,故而声音含糊不清,但在黛玉等人的耳朵里听来,却是已如天籁之音了。
朱姨娘忙倒了一杯水过来,喂着林如海喝了两口。雪雁见此情形,却知林如海已是回光返照了,不由得怔怔落下了泪水来。正要返身悄悄吩咐丫头们先将林如海的寿衣寿裤备好,却见林府的大管家赵英,正在门外垂手侍立,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遂轻轻走至门边,问道:“赵叔何事?”赵英悄声回道:“大姑娘,老爷的一个堂兄,唤作林茂仁的,与他家一位公子,此刻正在府外求见。”
雪雁皱眉问道:“老爷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堂兄表兄的,便是有,也是那出了五服、且平素里从不曾往来的。这会子又是哪里来的堂兄了?”赵英年逾五十,在林府做管家已近二十五年,是从一个小厮渐渐爬上来的,因忠耿老练,故而颇得林如海信赖。此时见雪雁疑惑,便回道:“他只说是老爷的堂兄,究竟如何,小的到底也不敢多问。想是听了外面的传言,得知老爷病重了,便从近处赶来的也未可知。”
雪雁冷笑了一声,说道:“只怕是来谋夺老爷家业的罢。”赵英听了,上前一步,低声问道:“老爷那日曾说,若有族中人前来闹事的,可取书房门匾后的书信照做一番,这会子可要取下?”雪雁沉吟道:“不到紧要关头,且先别动那书信。如今你只管请他们去正厅里头坐着,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自己来的,还是族里派来的?”赵英正要躬身领命而去,却听见屋内的林如海说道:“让他进来,到这里来。”
朱姨娘听了,忙劝道:“老爷何苦还与他说话儿?且安静养养身子罢了。且老爷往日里又不与他有何瓜葛的,如今一听说老爷病了,便巴巴儿的跑了来,只怕竟是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呢。”林如海只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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