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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的话,还大言不惭说会让我一辈子幸福呢,我可不想到头来只是空梦一场……所以咯,烦请那人还要好好照顾自己身子……晚安!”
第九十三章
更新:09…09…24 18:46
我不知李斐这一晚是否安睡,我自己却是彻夜难眠。
有些事情被压在心底许久,我以为不再想起就代表已经忘记。可如何会忘得干净呢?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忘不掉就是忘不掉。不由想起不久之前,我还曾言之凿凿想要劝说卢婉芪,想劝她忘记过去忘记伤心,学会放下心累向前看。
现在,有谁来对我说这番话?
是我错了吗?回忆或许是一笔财富,可以让我在今后的漫漫人生中细细回味。可它何尝不也是种痛苦,哪怕你并不会时时惦记,它却注定会留下痕迹。
已经留下了。
静心,我真的需要静心吧,要心无旁骛啊……
难以克制地回想过去,心底还是挣扎无措。自从得知了导致丁辛与谢云寒之间恩怨情仇的真正原因,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回想过去了,或许那笑全是假的,好也是假的,甚至四年前的丁辛也像我这般狠心绝情,我又何苦再去纠结一场已分胜负的棋局?多想无益啊……想来讽刺,我常说我只是一枚任人摆布的小小棋子,却不想也曾充当过对弈之人,只是那布棋的手出自别家。我又低落了,好不容易鼓起振作的勇气,却那样不堪一击。是否逃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就能重新开始呢?我期待着不一样的自己,可好像有些困难啊。
想起方才李斐的淡漠,不免又受打击。他真的生我气了吗?心底有些模糊的猜测,不过马上被我否掉了。他不是会留恋风花雪月的人,哪里会那样敏感。也就只是我吧,小女子的心思一旦开始竟再难收敛了,我怎么可以如此不争气,满脑子只想这些?唉,女人的神经……
至于使他遇袭的幕后主使,显然已经再明确不过了。那些人离去前意外冒出一句“殿下”,定是一时将谢云寒错认成了赵凛。一想到他们此番没有得逞必会发动下一轮攻击,我就又开始害怕了。为什么他不能估量一下利害得失呢?他怎么可以这么一意孤行……即使我埋怨他千万句,却还是不敢将心底话据实相告。他听不进去的,我知道,我也知道以自己在他心中的重量,我还不够资格妄加评断。但是我会害怕的呀,该怎么办呢?我怕他会突然消失,怕他什么都不说就丢下我,他可知道?
或许说,我在他眼中还是个外人吧,否则他不会时常顾左右而言他,叫我看不清他的心究竟在想什么。他对我的好全都凝聚在对我的承诺上,哪怕那诺言只是裹了糖衣的炮弹,只是为了骗我站在他的一边,他也已经成功了。
他走了一条没有出口的路,我想要拉住他,不知这算不算我的私心?
乱,乱,乱啊……
晨起后小静告诉我老爷出门去了,我只听得到自己心中咯噔一声,为他担惊受怕的日子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默默地收拾整齐去找哥哥,这是我之前已经同他约定好的。他说义结金兰总要有个仪式,好让上天见证我们兄妹情谊的缔结。
这日天不算太冷,我也穿得厚厚的,但从出门开始却寒颤不住。来到他的住处时,桥生正翘首望着门口,便直接领我去后院正堂。哥哥已经把香案、供物等准备妥当,焚香的轻烟一缕一缕的,飘至半空便散进了空气里。他对我笑笑,净白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疲倦,但双目炯炯不失神采,似是对这一天期待已久。我以我全心的虔诚同他一齐跪在地上,举香叩拜然后宣誓,将那誓言字字刻进心底。
礼毕,于袅袅轻烟中相视一笑,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
“哥,伯父近来怎样?”
“还是老样子。”他不觉低首叹息,我已知情况不容乐观。
他从吴则奇手中夺回了吴家的产业,却又转手将大部卖与他人。问他为何如此,他说求得日日温饱即可,其他的,不过招惹祸端。我明白他的心情,也明白他的人。他虽生于商家,却并无经商的才华。他一定自知依靠个人之能无法将家业打理妥善,与其日后颓废,不如现下卖个好价钱。他自有自己的打算,日夜将自己囚于经史子集中,时时不敢懈怠。桥生说他家公子是要参加三月的科举的,说这话时眼中充满了崇拜钦慕之色。
若只是因为读书才变得这样低调沉默,我尚可理解。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又有了心事,只是他同李斐一样好面子,拉不下大男人的尊贵架子同我分享。那一堆堆快要被翻烂的书册上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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