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持盈哑口无言,沉声道:“你放不放手?”
“不放。”
持盈高声一喝:“宴卿。”
听得“宴卿”二字,红衣少年的手一松,狐疑地看着持盈:“你是顾西辞的什么人?”
持盈亦是微诧他居然识得西辞,嘴上却毫不示弱道:“与你何干?”
细细打量持盈许久,他恍然大悟:“你是顾言筠?西辞说了要带你来见我。”
“你究竟是谁?”持盈越发琢磨不透。
少年一揭面具,笑容灿灿:“我叫朝华,西辞定然同你提过。”
对着面前这张之前看过许久的脸,持盈怔了一怔,脸色刷地白了下去,喃喃道:“那房里与西辞谈着话的朝华又是谁?”
面前自称朝华的少年脸色也是突地一变,叫道:“不好。”他再也顾不得持盈,身姿一掠,就落在持盈前头,往禅房飞奔而去。
持盈只觉全身都凉了下去:她竟留了西辞一人在那里!
一瞬清醒过来的少女,将手里的佛经随手一甩,亦追着朝华的步伐往禅房跑去。
持盈跑得气喘吁吁,冲进禅房之时,宴卿正支着剑喘息,而那红衣少年正与之前来迎接他们的那位朝华打得难舍难分。
挽碧则护在西辞身前,寸步不让。
持盈快步赶到西辞身边,堪堪见到他煞白如雪的脸色,心底一沉,握住他的手,竟冰凉彻骨。
“西辞,西辞?”持盈轻声唤他,容色焦虑。
西辞极浅地一笑,头轻轻靠在持盈肩膀上,低声道:“阿盈,借我靠一靠。”
在外人面前,西辞向来不需侍女相扶,但他若累到不得不依靠持盈之时,那就必定到了痛之极限忍无可忍的地步。
持盈一低头就看到西辞那咬得紫青的双唇,以及微微颤抖的眉睫,西辞握着她的手在慢慢收紧,抓得她极疼,持盈心里的自责却漫了起来,一直浮上眼底。
她忍下焦躁的情绪,唤过宴卿,才知道她走后不久,那位朝华就突然动起手来,幸得挽碧呼救得快,宴卿即刻破窗而入,才将西辞救下。可那茶里却不知下了什么药物,让西辞病情猝发,连呕几口鲜血就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持盈此刻方明白,依西辞的病情,要挨到她回来需要多强的自制力,她的眼眶一瞬红了。
持盈将西辞轻轻抱在怀里,替他整理好衣衫,把小暖炉递进他手里,才令宴卿抱着西辞先回马车,挽碧随侍左右,她自己却整了衣裙,走至一身红衣的朝华身侧。
“朝华世子要怎么解释今日之事?”她的声音像是浸了寒冰一般森冷,俨然是不准备放过朝华了。
朝华一改方才的放肆轻佻,拱手肃然道:“朝华定会给言筠小姐一个交代,却不是今日。”
“那要待何时?”持盈冷笑,“难道你要我等个十年八年,我也任你这么拖下去?”
“十日,十日之内,朝华定给一个答复。”朝华红衣灼灼,一脚踏在那人身上,轻哼一声就撕下一张面具来,“冒了我的名,你胆儿倒真是肥。”
持盈瞥着地上那张脸,回望朝华道:“言筠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世子应允。”
“请说。”朝华挑眉,“只要不是言筠小姐要在下以命相抵就成。”
“我怕是还没有那个权力。”持盈“嗤”地一声笑,目光森寒,“我要世子在结果出来之后,将这人交由我处置,如何?”
那人在持盈的目光下生生打了个寒噤,却听朝华应道:“好。”
“多谢世子,言筠告退。”持盈一笑,拂袖而去。
“言筠。”朝华在后面唤她。
持盈略一回首,看到身后灼灼红衣,少年掷了荷叶过来,正落入她手上。
“下个月去芸池看荷花可好?”朝华如是微笑。
持盈浅笑,语气甚是疏离:“西辞自会带言筠前去,不劳世子大驾。”
“那么,到时再见。”朝华面上含笑,黑瞳清亮。
持盈怔了一怔,方沉声道:“言筠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雨(上)
持盈回马车的时候,西辞已痛得几近昏迷,冷汗湿透了衣衫,犹自勉力睁着一双眸,见持盈归来,才撑着一口气道:“如何?”
“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持盈微微一笑,从他袖里拿出药来,“你吃了药睡吧。”
“到了顾府记得叫我起来。”西辞勉强能够张开双唇,持盈指尖顶着药丸喂他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