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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源源不绝的涌入,西门吹雪原本白如冷玉的面颊却是愈发的红艳如火,一双手更是在身上不住的翻扯。有心阻止,指尖微颤着,却又有些不舍,更下不了手,心下纠结良久,亦只得颇为狼狈的扭转过头,再也不敢去看,只恐一时心神失守,便会禁不住趁人之危。
然而,叶孤城欲做守礼君子,却终究是君子难当。当一只滚烫的手伸过来之时,我却是禁不住艰难的挣扎着。那只手上的力道并不大,远不能与西门吹雪平日相比,只是,此时此刻,我却只觉来自手上的拖曳之力仿似重逾千斤,更胜平日里我所遇到过的任何人,直令我一丝一毫也难以移动,只能顺着那只手,极缓的落了下去。自掌心下隔衣透过来的滚烫热意,几是令我只觉整只手都似已被融掉,而情不自禁的一颤间,还未待我静下心神,重新灌入内息,便又被扯至胸口之处,更又旋即被甩脱。
失去了掌下那滚烫柔韧的触感,隐隐间,我只觉若有所失,更觉心内那一股刚刚窜起的火焰,直灼的整个身体都仿似生出了一种难言的热意,更有了一种平日里几乎很少有过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盘膝坐于床头,极力想要静心凝神,压制住突然涌起的欲 念,然而,刚刚那让我几是痴狂心醉的滚烫的手,却再度握住了我的手腕。只微微一颤间,我便只觉自己仿若瞬时便被一股乍然爆开的火焰吞噬了,在这一刻,冷静、理智、克制、守礼,俱被抛却,此时此刻,我的眼中已是只余西门吹雪一人。狂热的吻过每一寸发烫的肌体,心口的火焰却是烧的愈盛,纵然西门吹雪要为我此时的无礼亵 渎之举,而怒不可遏,更甚至,要取叶孤城的性命,能有此刻,我已然甘之如饴……
叶孤城番外(完)
人生如梦。年幼于书上念及此句之时,亦曾面上端然,心下却暗暗轻哂,不过一群醉生梦死之辈无病呻吟而已,然而却是不知何时,便连我亦不由的心生此叹。
浓荫如盖,繁花似锦,人当是锦绣年华,而身旁亦正立着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白衣如雪,风神绝俗更胜天人,人生得此,已然足矣,可为何,握着那人虽略带薄茧,却修长温暖的手,暖意透骨,心中却是只余萧瑟,更甚至,一片凄冷……古人言,三十而立,叶孤城刚刚年过三十,此生所欲求者,及至今日,可谓无有不足。出身显贵,身居高位,年少富足,锦衣玉食,更兼声威远播,名贯宇内,这样的叶孤城,不但有白云城,有天外飞仙,更有了西门吹雪……那一夜的缠绵,仿佛将一生的深情倾尽,那雪白的床褥之上,墨染的发,凝雪般的肌骨,犹透梅香的灼热吐息,以及素日里幽深如寒潭,而在那一刻,却朦胧中只余铁石亦融的炽情的眸子,都令我只愿从此日夜销魂,再也不复忆起那句时日无多,英年不永。纵然此生终是情深缘浅,至少,生死诀别之前,尚可得夜夜欢歌,只可惜,便连这一点浅愿亦不可得……
怅然间,不知立了多久,身侧的西门吹雪忽然道:“不妨暂且一坐。”微微一怔间,却见那人转过来的面上亦是一片说不出的惨淡,峻峭的眉宇间更是隐透离情别意,犹带寒意的目光落于我的面上,略略一扫,眉峰旋即微皱,眼中却是漠然中显出一丝关切来:“身体不适?”
心中一时间,亦不知是何滋味。叶孤城平素里无论待何人,俱是冰冷淡漠成性,眉眼间从不稍带一分颜色,却不想今日忧思之重,竟自面上亦是显了出来,更令他忧切至此。心中暖意尤甚,却又更增苦涩,如此人物,如此风神,如此的西门吹雪,却为何偏偏令叶孤城连白首亦不可得?纵然心知,西门吹雪所谓隐疾不过托词,然而,隐隐的,却不知为何,我心中却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西门吹雪,似是当真难以长伴身侧,与叶孤城同享此情……隐忧之下,我亦曾派手下四处打探内情,却终是一无所得,若非那般深重难负的别离之感激的心神难定,那日两情缠绵之夜,我亦不致轻易为西门吹雪那分隐含霞韵的醉容所动,心神难以自持,以致一夜纵情不息,更致西门吹雪直至今日仍是伤势未愈,徒然白费了一日更较一日短于朝露的佳期良辰,不得欢悦……
望着西门吹雪更欠了几分血色的唇瓣,忆及那一夜于雪白床褥上晕染开的殷红绝艳,心下隐隐的闷痛之余,却是悔意更增,一时间似是伤痛之感抑于喉中,几是梗塞难言:“不必在意我,你此时不宜受寒,我与你一道立着便好,如此,已很好。”春光虽好,山间却是寒气犹重,若在往日自然无妨,但你这几日失血体虚,更不可再为寒气所侵。纵然欢情短,离情长,叶孤城却仍只愿你眼中心底,只留这世间胜景繁华;纵然无得欢悦,却惟愿这短短时日,能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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