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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我在什么地方?”‘你在阿尔的医院里。“一丝痛苦的表情掠过他的脸孔。他把手伸向右耳曾经存在过的地方。雷伊医生阻止了他。
“不能去摸,”他说。
“,……是阿‘……我记得……现在。”
门;要紧,伤口已经洗净,老兄。几天之内我就能让你起床。“
“我的朋友在哪儿?”
“他回巴黎去了。”
“……我明白…我可以抽烟斗吗?”
“还不可以,老兄。”
雷伊洗好伤口,包扎起来。
“那是无足轻重的意外,”他说。“一个人到底不是用粘在他头外的那些白菜壳来听的。你不必抱憾。”
“你真好,医生。这房间为什么……空无一物呀?”
“我把东西全搬走了,为了保护你。”
“保护谁?”
“保护你自己。”
“……是的……我懂……”
“好啦,现在我要走了。我会叫看守人给你送晚饭。躺着别动。流体的血使你身体很衰弱。”
早晨文森特醒来的时候,泰奥坐在他的床边。泰奥的脸色苍白,眉赞嘴歪,双眼充血。
“泰奥,”文森特说。
泰奥滑下椅子,跪在床边,握着文森特的手。他毫不羞怯、情不自禁地哭起来。
“泰奥……总是…当我醒来的时候……需要你……你在我的身旁。”
泰奥讲不出后。
“叫你到这儿来跑一趟太不应该了。你怎么知道的时
“高更昨天打了电报。我乘的夜车。”
“高更不应该叫你这样地花钱。你坐了一夜,泰奥。”
“是的,文森特。”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我和雷伊医外谈过,文森特。他说是中暑。你一直不戴帽子在太阳底下画画,是吗?”
“是的。”
“嗯,你看,老兄,你不应该那样。将来一定要戴顶帽子。这儿阿尔的许多人中暑。”
文森特轻轻地握紧他的手。泰奥咽了一下口水。
“我给你带来一些消息,文森特,不过,我想最好是过几天再告诉你。”
“是好消息,泰奥?”
“我想你会喜欢的。”
雷伊医生走过来。
“哦,今天早晨病人怎么样?”
“医生,可以让我的弟弟给我讲讲好消息吗?‘
“我想可以的。哎,等一等。让我看看这个。好,很好,很好。痊愈得很快。”
医生离开房间后,文森特访泰奥把消息告诉他。
“文森特,”泰奥说,“我……嗯,找……我认识了一个姑娘。”
“晴,泰奥。”
“是呀。她是一个荷兰姑娘。若阿娜·邦格。她很象妈妈,依我看。”
“你爱她,泰奥?”
“对。没有你,我在巴黎孤寂死了。文森特。在你没来之前还不太坏,但自从我们一起生活了一年……”
“跟我在一起生活是倒霉的,泰奥。我怕我使你不愉快了。”
“噢,文森特,不知道有多少次,当我踏进勒皮克路公寓,我真希望看到你的皮鞋搁在食橱上,你的湿油画摊在我的床上。不过我们不能再多谈了。你应该休息。我们又能在这儿耽在一起了。”
泰奥在阿尔逗留了两天。当雷伊医生向他保证,文森特很快就会康复,他不仅把他的兄长当病人,而且亦作为朋友来护理的时候,他才离去。
鲁兰每天晚上都来,并带束鲜花。在晚上,文森特发生幻觉。雷伊医生在文森特的枕头下和床垫上放了些樟脑,以消除他的失眠症。
在第四天。医生看到文森特已经完全恢复理智,便不再锁房门,并将家具全搬回来。“我可以起来,穿衣服吗,医生?”文森特问。“倘若你感到体力够得到的话。呼吸一会儿空气后,请到我的办公室来。”阿尔的医院是一幢四边形的两层楼房,当中是院子,栽满五颜六色的花和羊齿植物,石子小径四通八达。文森特慢吞吞地踱了一会儿,便走向底楼的雷伊医生的办公室。“走走感觉到怎么样?”医生问。“很好。”
“告诉我,文森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文森特好一会儿缄默不语。
“我不知道,”他说。
“当你做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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