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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雨煌就为这件事伤透了脑筋,哪怕是在乖巧的一匹驽马,他坐在背上都会跌下来摔的鼻青脸肿,久而久之,见到了马便会有些发怵。只有坐在烛尘的马上,他才能安稳下来,甚至有时赶夜路,能直接趴在烛尘背上美美的睡起来。
雨煌在彻底放弃之后大手一挥,说反正有哥哥烛尘在,坐他马背上就是了。烛尘倒只是一直笑,有几分宠溺又几分无奈的看着他:“我带着你走江湖也好,以后求官问仕也好,都不打紧,只是哪一日你娶妻成家,总不能跟在花轿的前面用走的吧?”
雨煌慵慵懒懒的靠在一旁的软塌上,扯了一把快从身上掉下去的貂皮软毯对烛尘笑了:“我怎会用走的,我当然还是坐你马背上,大不了,我与你成婚如何?”
烛尘自然没理他这些疯话,只是告诉他等来年开春,学骑马这已必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若是我不肯呢?”雨煌还是窝在暖处,对他似笑非笑的问。他的眉眼笑的弯了起来,眼睛里透出清亮的颜色,仿佛一泓泉水在里面极有灵气的淌。
烛尘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微微俯下身看过去:“若你不肯,我便将你那双眼睛给剜了去。”
这句恐吓让雨煌在三月天里也打了个冷颤,他裹着厚厚的长衣,脖子上还围了一个狐狸皮围巾,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他拽着那匹还不如自己高的小马站在一株桃花树下边,一想到将要去郊外学骑马,连赏花的兴致也少了。雨煌心高气傲的很,心中唯独给烛尘留了一个龙椅似的座位。他向四处张望,才见烛尘骑着一匹雪白的良驹出现在面前,不知比身旁这个昨天还在拉磨的小东西强上多少倍。
烛尘一袭白色长袍,头发丝缕严密的在头顶挽了冠,上面扣着一个清澈雪白的玉石。他的身材纤瘦骨骼修长,虽然与雨煌容貌分毫不差,但少了一分轻狂桀骜,多了一分温润雅正。春初的风微微的吹动,雨煌抬头看他,全然不知几片桃花吹落在自己发端。
烛尘骑着马过来,伸手从他头顶摘去了那几片花瓣:“每日散着头发,也不将衣服穿的周正些。”虽然是教训,但语气依旧是温和的:“还有,你穿这么多,哪里是踏青,分明是去过冬。”
雨煌任他在自己耳边碎碎念着一些无巨细的事情,要么是夜间该早归不要饮酒,要么是昨日里又见他养的鹦鹉满院子乱飞,要么是他上个月着手准备画的春日桃花图也该动手。雨煌牵着小马坐在他的马背后面打着呵欠,穿过街巷才发现自己一身棉被一样的冬衣着实扎眼,也的的确确将自己闷出了一身喊。烛尘无奈劝他脱了早早感受春意,雨煌却死咬着天气还冷不肯放手。
“你答应过我的,这学骑马可得从我觉得暖了那日开始。”
至郊外有了微风,雨煌才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巴陵桃花林甚多,这个时节便开的极艳,烛尘下了马想让雨煌先骑小马试试,他却还是不肯,拉着烛尘的袖子扯东扯西。
“哥哥,哥哥,你看着桃花开的真是漂亮。”
“哥哥,你看这猴子都在这桃林里乱窜。”
烛尘不理他信口胡说,只指着马背让他自己往上爬。雨煌对着马有着几乎天然的惶恐,他捂着额头好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哥哥,你可记得关于桃花有什么诗么?”
烛尘对他这一套已是见怪不怪,随口答道:“倒是不记得什么诗句,唯独还惦记着你那画上的‘桃花散尽。”他一说完,便直接上前一步,将雨煌抱起来向小马背上堆上去。
雨煌被他往马背上塞,有些慌乱的挣扎,还好脑子活络,笑着回了烛尘一句:“我要说,便是‘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你桃花一处开。’”他说完,还低头在烛尘脸侧轻轻吻了一口。
等烛尘有些恼羞成怒的醒过神来,雨煌早就大笑着跑往了桃林深处去。
就这么一闹,雨煌生生的将学骑马这件事情又往后推了一段日子,他说这满山桃花太艳让他瞧着觉得心烦,不如等桃花谢了结了果子再说。烛尘扶着额头本不想答应,可谁知道许久不见踪迹一心仕途的段世文却发来了一纸函文,让烛尘前去扬州一躺。这下雨煌真的逃掉这该死的马术课,一路将烛尘送到了巴陵城外,还不忘对几年未见的父亲歌功颂德一番。
不过雨煌在烛尘将走之时还是拽住他的双手,嘱托他务必早些回来。回去的一路上雨煌才发觉自己并没有了什么玩耍的性质,仔细想起来,这些年多少有趣的事情,都是与哥哥一同做的。
虽然烛尘骨子里肃穆严谨不容差错,可雨煌一旦哀求起来,也陪他做过不少荒唐事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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