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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民们狩猎为生,捕猎后用战利品血祭上苍,血红色象征着胜利与征服,还象征着洁净。病死的动物一般杀不出血,即使出血也是污黑的。”她趋势拨高一下话路,“食色性也的男人们无一不喜欢红色,女人们在初夜时流出殷红鲜血,他们心花怒放。”我被揭穿得体无完肤似的,脸露尴尬和害臊。她说:“羞涩是女人的天性,你偷窃女同胞的专利”。语完,嫣然一笑,接着给我一个台阶似的:“其实我也非常喜欢红色,将来有一天,我可能会禁不住红夹袄,红灯笼裤,红XX的诱惑,飞蛾扑蜡,可能去嫁人。”语气娇弱似流泪的红蜡,她转而镇静道:我这个人看透本质,却不愿离开形式美,我毕竟是女孩子哟!
她的语气希望我向她靠近一点,至少是心理上。可是我和她在一起时,大多时光里忘记她是个女孩子。即便有时把她当作女人,已全然没有女性的感觉。我和她是一株异性共同体,没有诱惑,只有共鸣,(这是我单方面这么认为的)我和她有缘,却不是牵手组成一个家庭的缘份。她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奇女子,还会做几道可口的家常菜。
每当她双手端饭的Pose,不亚于日本女人的谦恭。我感受到了她意识流之外的意思。可我尽力把她比作蔡文姬,把自己比作曹操,来复演一遍英雄与才女的遗憾之美。她却点透了我:把我比作诸葛亮。我说诸葛亮比曹操更坏,是个更大的挟天子者。她苦笑,打个比方就把你吓得。我内心深处,觉得对不起她,我是一个被一叶遮目,不见森林的短视者,没有资格高谈阔论。假如当时没有婚约,又会怎样呢!我会娶一位生产美的砚台形的器皿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她一样爱色,我比她陷得更深,走不出美色的沼泽,之后,我们渐行渐远,联系少了,彼此对对方只剩下在地理方位上的挂念和在心中某个位置上的思念的朋友。
一晃几的,我从日本国晃荡归来,挥霍了樱花般的爱情,了结了昙花般的婚姻后,孑然一身,漂荡在喧闹的都市丛林里。情困潦倒的我感到我所爱的是冥冥之中的报应,于是乎,随遇而安地放逐。
直到有一天,偶路商场,从橱窗里一眼瞥见一件红丝绸的凤袍时,失忆的情感遭电击一般苏醒,本能地购下这件衣服,那一刻,我迫不急待地要找到她,把衣服送给她,并给她穿上,可她人在何处呢?我心里头念叨,在地上寻觅,终不见她的芳影,在焦头烂额之际,准备在网上发贴子,在广播电台上登寻人启事之际,从朋友的朋友那里听到一则令人不爽,懊恼的消息:她去年结婚,今年喜得贵子。她的丈夫是从网上认识的,丈夫特五体投地崇拜她的才学,才和她结婚的,是一对女才郞貌。这消息彻底断绝了我的念头。红凤袍挂在那里似一面降旗。那是我在情场上失败的降旗,我这个伪君子此时留下辛酸的泪水,无人怜悯,就用红凤袍当作丝帕擦擦相思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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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尘 尼 姑
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紧接着破四旧,打倒牛鬼蛇神。观中的老师太嗅到山雨欲来风摧楼的风声,她自觉人世间已无所挂,决断座化去也。在弥留之际,观中仅有一位小尼守护在她身旁,师太手捻佛珠:“也罢,也罢,空即色,色即空,你还俗去吧!免去一场劫难,阿弥陀佛!”小尼姑眼含热泪,泣不成声,连连摇头。“为师到西天极乐,有何悲哉!你年纪轻轻,下山找个婆家,好有个容身之处。浩劫当头,可在红尘中修脱尘的事,佛祖不会怪罪你的。为师身为出家人,四大皆空,你还俗成为民女,师傅将镇观之宝托付给你,万一你缺钱用,可将变卖。”说着,老师太把一个梳妆盒的木匣子交给小尼姑,便遁足西游了。
小尼姑安葬完老尼后,就一个人守在观中,她不愿离开这个从襁褓时就在此生活的地方。她时常抱着木匣子想着、想着,就觉得师傅还站在她身边。她甚至听见师傅的均匀的呼吸声。过了一段时间,她被红卫兵清下山。面对滚滚红尘,无所适从。她住在一个破旧的山神庙似的小房子,看日出日落,看花开花谢,听水声鸟鸣。晚上,夜空中素洁的月儿搅动她宁静的心扉。特别是月光如水的夜,夜色被抹成|乳白色,|乳白色的空气如水一般地漫满整个小屋,|乳白色的气息窒息着她稚嫩的心房,她抑制不住莫名的冲动。走出小屋,穿梭在冰凉的石阶上。月色映照的潺潺流动的泉眼,似银鱼在甩尾窜动,而她瘦几分的身躯穿着宽几寸的布衫在月色里行走也恰似一条鱼、一只蝶。
她酥胸的|乳头在山色里示威似的翘起,原本淡化,稀释的青春,却像雨后浮萍般越来越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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