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他们在截我呢——我被嫂子压在身下，抱着白菜啥的，隔着给菜蔬保温的破被依旧清晰地看见外面忽闪的灯光——柴油车拐进小村子，稀拉拉的屋，很背静，我只天亮那霎才有机会冲关，他们熬了半宿，那应该最困乏了——嫂子给我倒好热水，大哥只是笑、搓着手——还有比我老实的啊，说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登天样的难——我很快地冲了下，心里有事放不下——扫了眼我的东西，还是原封不动地摆着，放的时候啥样现在还是那样——我习惯了作好记号，必须精确在脑里，谁动样了我就会看出来——人家拿我当亲人样信任，我还防人家，不由一阵脸红——要想不受伤，先要学会做坏人，然后再做好人的——嫂子正忙着把煮好的手擀面端上来，还有喷香的热浇汤、合包蛋，老豆酱——一种家的温暖亲切，虽然门破的透风，昏黄的小灯照的人影显的屋子更小更旧——然而我还是要走，因为这不属于我，这是人家的温暖，我就象个电灯杆杵在不该呆的地方——看我要走，嫂子塞了一把钱，都是握油的不成样的零钱，我死活也不想要，但拗不过她——我就够犟的了——他们这样的小菜农一滴血一滴汗的要挣多久啊，我怎么好意思啊？！——我留了我电话、地址——家里的——军队的一切都不能说——将来需要的话我好还他们——我的多用途外套留给大哥作个纪念，嫂子怕我冷脱了她的毛衣要我穿在里面，现在它还躺在我的衣橱里、安静静的干净的；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过，只剩下怀念了——嫂子好美好美，那种成熟的温柔，我都不敢正眼看她，现在想来快后悔的，只是她是别人的，我只能想不能喜欢；我只想着她她送我走时的那种不舍，紧紧抓着我，似乎知道我早晚要飞走，一去不回——他乡遇故知，老乡见老乡，她是日照，我是淄博，千里外，相遇又分离——那双美丽殷切的眼睛，想说又万语千言找一个字都代替——慢点，再见，小心！！——我还是走了，一走就是8年，都成了尘封往事，只有偶尔我一个，倒上一杯绿茶，透着热气，我才慢慢怀念，我只剩下记忆了！

西安，某处，国家安全局——他的建筑是方圆5公里最高的，2公里内不允许有比他高的单位；外表就象家公司，牌子是某某办事处、事物所等等，门卫也看着象保安公司外派的，并没有荷枪的武警，停车场的车子不少豪华车，3连号的车牌；楼顶总有人在施工——那其实都是观察哨在值班——

38

街上卖早点的已经在烟雾、热气里忙活开了，只是城市还在沉睡，昏黄的灯，暗影里我贴着墙走着，银行的取款机亮亮的，流浪的人儿在里面蜷着作着他的好梦，我飞快的刷卡取了几百块，然后疾步走出，到了黑的街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跑，5分钟内我要最大限度跑的远一点——我的现金流进和划出被监空着，追我的蓝剑会以poss机为中做半径2公里的范围搜索我的——现在想起真后悔在军队没好好的跑过5公里，为了偷懒，经常搭老乡的农用车，两头跑下，中间都坐在斗里和老乡聊天蹭人家的好吃的，我是藏的最好的，一直没被领导抓住过，而最离谱的俩战友‘跑’出了全军最好纪录，简直是‘飞人’——那时还没有刘翔呢——不过他俩出名可不是好事，连长、师长等都来了，开了闪着顶灯的面包车，亲自监督他们跑，卡着表、看他们怎么个快法，按连长的说法“我还没见过这么快的呢，得长下见识，都撵上我的车了！！”——假的就是假的，一下子全连都挨了批，训练的时候都改军车全程‘护送’，坐老乡的顺风车也到头了！——一千米不到，我已经喘上了，这不是我的强项，我最喜欢静、潜伏、隐藏，射击、刀术是我最拿手的，可我现在除了跑路，啥也用不上，现在躲了24小时，按成绩也就50分不到，回去就会给裁掉，这不是最差的，问题是我丢不起人啊——一枪没放，一个目标没干掉，就让人给‘废’了，说出去还不把兰州军区86***8独立旅t侦察连的牌子给砸了！！问题是打惯了野战，从飞快的装甲车上跳下、应该是滚下来才对，云头转向的照样要形成战斗力，跳伞也是成组成排地就象蒲公英样，但是装备全啊，还可以呼叫炮队啥的火力、通讯支援；这城市战真别扭，我他妈的一个人，喊谁都没搭理的，问题是我也不敢喊，把‘狼群’叫唤了来，我再厉害有鸟用啊？！我就象只黑鸟，惊慌失措，孤立无援，按特战里的行话叫‘孤岛’；按超市的叫法，叫’孤儿食品‘，那些装在购物篮没付款的下架商品的内部称呼；按特工的说法，又叫’荆鸟‘，在棘针、刀尖跳舞带唱的小鸟，趁活着就叫吧，搞不好就是绝唱呢——现在我咋得熬过两天才将及格——还得去找枪，还要选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