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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海里打转,那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四婶,有一个秘密有三个人知道,如果其中两个人都死了,那是不是这个秘密就没有人知道了,或者说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了,对吗?”
我反应过来了,要出事了。我瘸着腿往前挪了几步,使劲的拍打着门,可是没有一点儿反应,门被从里面关上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拍打了几下之后我才想起来要叫人,可是东院这边本来就没什么人,人都去了西面,我就只能一瘸一拐的挪出夹道,这个时候我就恨自己为什么要把腿冻坏,可是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而且就那件事本身而言,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等我叫来了人,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哭声,可是这种静却让我前所未有的怕。
门被岳乐踢开后,里面的情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奇克新的福晋亚尔涵静静的躺在屋子左边的床上,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可是从床上流到地上的那些红的刺眼的血提醒我,她不是睡着了。
顺治十八年,四月(一)
顺治十八年,四月
以一等阿达哈哈番侍卫傅达理随葬顺治帝,予祭葬,谥忠烈。
郑成功收复台湾(初一日,郑成功率军从鹿耳门登陆,进攻赤嵌城,荷兰殖民者揆一被迫于康熙元年二月一日开城投降,郑成功才收复台湾)。
江南苏、松、常、镇四府发生奏销案。
我的卧室
“福晋,您把这药喝了吧。”苹喜小心翼翼的把手上捧着的药碗端过来。
我躺在床上,眼睛是睁着的,只不过没有看任何东西,只是直直的盯着白色的帐帘。苹喜的话我听到了,可是我不愿意回答。
“福晋,您就喝了吧,喝了您就好了。”
奇克新福晋的死没有在宗室中引起什么波澜,殉葬一直是满洲贵族中的传统,就连一等阿达哈哈番侍卫傅达理不是也在这个月随葬顺治帝了吗,所以一个妻子殉葬丈夫在宗族中就被看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人议论,没人吃惊,就像她说的那样,那个秘密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他们两个都死了,那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他们死了,可是我还活着,一个多月,我不敢睡觉,因为一闭上眼睛就是从床上流到地上的血,大片大片的血,红色的,还一滴一滴的从床上淌到地上。我知道那是我把她的脉割断了。我杀了人。精神的过分虚弱让我躺到了床上。
我不喝药一是因为我从来就不喝药,嫌它苦,另一方面,人不闲下来或许不会想这么多的事情,可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全都冒了出来,想想奇克新,想想他的福晋,那个孩子还有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就像井水一样冒出来,突然间就充斥了我的脑子。我突然就觉得累了,心累,我想到阿玛说的那句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赫舍里思敏,你值得吗?
“福晋。”苹喜又叫了一声。
我稍微转了一下头,看着她,摇了摇头。
“您~”她急的一下子红了眼圈,但是我没再看她,视线仍旧对上了自己头顶的一片白色。
“给我吧。”岳乐的声音。
“吃药。”床轻微的摇动了一下,他坐到了床边。
我没搭理他。
他用一只手把我的脸转过来,强迫我对上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把药碗端到我嘴前。
看我还是没反应,他把药碗递给旁边站着的苹喜,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拿了一床被子靠到我的身后。
“来,喝药。”他又把碗端到我的眼前,见我没理他,他把碗放的低了点儿,轻声的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让我喂你?”
他用碗里的调羹把药搅了两下,然后舀起一勺药,递到我嘴前。
我把头扭了过去。
“你……”
他的话被人打断了。
“王爷,庶福晋那边派人过来了。”苹喜小声的说了一句。
“什么事?”
“奴婢不知道。”
“叫进来。”
趁着人没进来的空挡,岳乐硬是把一勺药塞到我嘴里。我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苦?”岳乐一边拍打着我的背,一边问到。
我趴在床边,不仅把吃下去的那一勺药吐了出来,连今天早上被他强迫吃的粥也吐了出来。
“奴婢四喜给王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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