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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佛的三嫂在她一岁多的时候就把她送到了寺院里,平时很少见,我进门这么多年统共只见过三次,其中一次还是老福晋的丧礼上。正因为这样,她和我并不亲热。
进来后她低着头叫了一声四婶,然后和奇克新的福晋一同跪到床边,拉着亚尔涵的手开始小声的哭泣。亚尔涵用右手掏出帕子侧过身给兰甘擦了擦眼泪,然后把帕子塞到她的手上,低声的说:“你在这儿看着额娘,我和四婶有话说。”
一直盯着她们俩的我听到这句话有点儿意外,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和她单独说过话,在我的印象中,奇克新的福晋和奇克新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当我们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她总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睁着不大的眼睛抿着嘴笑,一点儿都不像平常的旗人女子那样大大咧咧,温顺的有时候都会让人忘记她的存在。可现在她却突然要和我说话,这让我莫名的有了一丝不安。我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我却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我从里屋出来,苹喜就跟上了,亚尔涵转过头,冲走在后面的我笑了一下,语气很轻的说道:“四婶,我和您说的是私密话,就不要让奴才跟着了吧。”所以后来在安喜堂后面夹道说话的时候,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带。
安喜堂在东屋的后面,因为奇克新是在西院殁的,所以丧事主要就是在西院,东院相比之下就有些冷清。不过也算是说私密话的好地方。
夹道尽头是一件屋子,我没有进去过,不是自己的家我不可能每一间房子都进去过。
她把我领到房子门口的时候,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我。眼睛很平静,没有一丝儿的波澜,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我,我不明所以,只能轻轻的咳了一声,问到:“什么事要到这儿来?”
她没回答我,还是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嘴角一扬,依旧轻言细语的说,“四婶,您的闺名是叫思敏吗?”
她的口气轻描淡写,音调也不高,轻言细语,可是这句话说出来,却无疑是在我的头上炸了一个雷。
一般来说,小辈是不知道女性长辈的闺名,除非是特意询问,要不然就是只知其姓而不知其名,奇克新是第一个叫我闺名的小辈,现在我的名字又从他福晋的嘴里出来,事情就有些不对了,可是不对到哪里我一下又想不明白。
亚尔涵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她又迅速的说了下去。
“您的闺名我是从贝勒那里听到的,”她口中的贝勒就是奇克新。
她接着说道:“四婶,有一个秘密有三个人知道,如果其中两个人都死了,那是不是这个秘密就没有人知道了,或者说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了,对吗?”
虽然是问句,可是她根本就不是让我回答的,她很快地自己接了下去,“那是一定的,四婶,肯定奇怪我为什么没哭,对吧?说实话,我没有,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我的眼泪在奇克新病了之后就流光了,您也见过,他在我面前整天都是摔碗摔碟子,没一天的好脸色,就是有,也是在床上,可他叫的是您的名字,思敏,赫舍里思敏。”最后的几个字她咬的很重。
“其实……”
“您别说,您听我说,其实自打我嫁进当时的端重王府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注定要和其他女人分享我自己的丈夫,所以他心里的人是谁,都无所谓,可是,那个人,不应该是您,我的四婶。”最后的几个字很明显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没有想到,奇克新不仅在岳乐面前说了很多胡话,在自己福晋的耳朵边也说了这么多,一时间我没了主张,我只能摇着头对她说,“不是这样的,我和奇克新之间什么都没有。”
“四婶,您和奇克新有没有,我不关心,您要是真想和人说,那您也应该去和那个现在在院子里忙活的四叔说,而不是和我。不过,我想,您不会和他说的,对吧?您把您的声誉看的比天还重,您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所以这个秘密您不会告诉四叔,到头来,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我、奇克新,和您。”说完这句话,她一转身,把身后的门推开,一只脚踏了进去,没转身,只是回过头看着我说了一句。
“不过,我不很您,我也不恨奇克新,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什么把那个男人看的太重。”
这句话说完,她就把房门哐的闭上了。
隔着房门,我听见她叫了一声“奇克新!”紧接着屋子里就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现在的心只有一个子,乱,乱的自己都忘了去把那扇紧闭的门推开,我们在这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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