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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伯父看着地上扭打成一对染色体的俩人,赶紧上来拉架: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22)_赵大咪_
杀人啦,救命啊!泡泡哭号道。
泡儿啊,不是我说你,这演技啊,咋本色演出还愣是弄出了一身做作浮夸到不行的匠气呢。
伯父你别管!我叫道,这个小贱人竟然敢造我的谣,今天我要不把他薅成太后老佛爷,我誓不为人!
这怎么弄的,有话好好说嘛!他伯父只讪讪地在一边干劝着,丝毫不敢对彪悍的我伸手干预。
泡泡也看出伯父只是徒有虚名,赶紧向另外一个人求救。
李程哥,我快要死了,救救我!泡泡哀号道。
咦,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呢?
还没等我回忆起来,房东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径直上来把我从泡泡身上拉走,甚至掰开了我紧握着泡泡一缕秀发的手指。
别闹了。该走了。房东看着我说。
“该走了”三个字就像万能的疫苗,我跟泡泡一个疯牛病一个口蹄疫,立即都安定了下来。
我默默地走进卫生间洗漱,泡泡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换衣服。
司机在楼下等着呢,大家动作快一点。我听到门外伯父的声音在说。
我刷地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奔腾的水流哗地一声倾泻而下。
我又觉得这声音也很耳熟。
完了,我怎么掉进回忆篓子里爬不出来了,难道我真的就快要绝经了?!
雷阵雨,还不tmd给老娘行动起来!
临出门的时候,伯父问房东:东西都带齐全了吧?
房东点点头,道:都带了。
伯父:哎,你的脸怎么了?
泡泡:被野猫挠的。
伯父:野猫?现在野猫都能爬到十几层楼来啦?大咪呀,你以后门窗可要关关好啊!
哎。我假模假样地答应着,心里冷笑道,木哈哈哈来不及了,野猫已经住了好几个月了!
伯父: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啊?
房东:没事,走吧。
伯父打头阵,房东和泡泡一人拖一个大箱子紧随其后,我压轴。
你妈贵姓从我的房间里冲出来,叫道:东哥,还有我啊,你把我也带走吧!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它,冷笑道: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一日身份为男宠,终生受制于本宫。你这一辈子都注定要伺候我,木哈哈哈!
我一边浪笑着,一边冷酷地锁上了铁门。
锁好门一转身,笑容便从我的脸上褪去了。废话,这是送行,当然要悲戚一些,满脸浪笑那是迎亲的队伍。
去往机场的路上,满车人谁都没有说话。
房东昨晚貌似睡落枕了,脖子拧到左边,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到了机场,司机拖一个箱子,房东拖一个箱子。我跟伯父走在最后,伯父对我叮嘱道:李程走了以后,那房子你务必继续住下去,这一点宗师也毫无异议。
哎,好嘞。我爽快地答应道。
房东在司机的陪同下换登机牌填表过称托运,各种忙碌,我则跟伯父站在一边闲聊。
“宗师怎么不来送行?”我问。
“唉。我问他他讲个小兔崽子出国还要老子亲自送?”宗师苦笑道“其实他是怕在机场落泪你们大家笑话他。”
我摇摇头,一派泰斗,总归是一个好面儿的人啊。
咦,泡泡呢?他伯父突然问。
我转头一看,果然四处都没有泡泡那淫荡的身影。
“赶紧检查行李箱,他准是自己爬进去并且从里面把拉链拉上了。”我说。
正说着,就看见泡泡打老远地奔了过来,满面的痛不欲生,一脸的生离死别。不用说,一定是躲在哪个角落里痛快地饮泣了一番。
房东那边一切就绪,只等安检候机了。他走过来,跟我们进行最后的告别。
一切尽在不言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泡泡第一个扑了上去,给了房东一个海纳百川般的拥抱。房东用手拍了拍泡泡的蝴蝶骨,暗示他千万别为了自己守身如玉洁身自好,一定要继续发扬社交花蝴蝶的卓越风采。
泡泡咬着牙,退守到一边。
我不禁暗自赞叹道,这种悲莫悲兮生别离的关键时刻,泡泡竟然还能调动男权上位,真乃雌雄同体介的一代人工智能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