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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玄风逸要反对我和温雅在一起,玄风逸走了之后,我收拾好茶具,失魂落魄地坐了一个下午。玄风逸不是喜欢说三道四的人,他来提醒我想必已经是听到了什么难听的话。但他忘了,我从来都不是害怕流言的人,别人的眼光我不会放在心上。我决心去见温雅。小太监满脸堆笑地跟了上来:“郡主。”他不是荣安阁的人,我自然不认得:“什么事?”他小心地拿捏着说词:“皇上吩咐了,要好生照看郡主,不能出了差池,尤其是……”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难道皇上还想限制我的自由不成?”“郡主息怒。皇上说了,除了太医院,您想去哪里都成。”我哪里熄得了怒,我简直要暴怒!“我就是要去太医院我就是要去找温雅,他能拿我怎么样?我凭什么要听他的话?”小太监吓得面如土色:“郡主,抗旨不遵是砍头的大罪,您三思而行啊。”“砍啊,你叫他砍啊。”我推开他,便要往前走。这回挡在我面前的是几个身形高大的侍卫,望着他们腰间的刀,我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行,算他狠,我不去太医院了,我回去睡觉。”这时,一个小小的人扑到了我身上:“姐姐!我要吃白菜饺子!”我眼睛一亮,把他拉进屋:“乖玄瑛,姐姐这里有一封信,你帮我送到温太医那里去好不好?”玄瑛点头。我挑出一本《昭明文选》,翻到《古诗十九首》,撕了其中一页下来折好:“记着,一定要亲自交到温雅手上,要是有人敢拦着你,你就哭给他看。好弟弟,回来给你做白菜饺子!”教唆完靖海王之后,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便心安理得地去做吃的了。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玄瑛才回来,我殷勤地把饺子端上桌,他用筷子戳了一个饺子吃,汇报道:“姐姐,我去了太医院,说要找温太医,是他亲自出来拿的信。”“好极了。有人为难你吗,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温太医看了信以后,就去找皇兄了。”玄瑛喝了口玫瑰露,道,“我说我也要找皇兄,便跟在了温太医后面。”“好家伙,你去上阳宫了?温太医和你皇兄说了什么,你皇兄怎么说?”我激动地摇晃玄瑛的肩膀。玄瑛也不吃饺子了:“皇兄没让我进去,我就在外面听着,杜公公赶我走,我说我想皇兄了,要等他放我进去。”玄瑛天资聪慧,我略微一教,他便能举一反三,当姐姐的真是深感欣慰。他继续说道:“温太医说了什么我听不见,但是皇兄拍了一下桌子,温太医的声音便大起来了,他们好像在吵架……”“吵得什么你听清楚了吗?”玄瑛摇头:“他们刚开始吵就有人把我往外抱,说什么也不让我听,我把他们踢开,哭着跑回去的时候,皇兄很生气地开了门。我进去了他们又不说话了,最后还是温太医把我牵了出来。”我感动地望着玄瑛:“明天姐姐给做芙蓉酥。”玄瑛并没有吃到我的芙蓉酥,因为翌日中午,玄风逸宣我去了暖心阁。作者有话要说:《古诗十九首 迢迢牵牛星》: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总觉得有些事情瞒着清闲是不厚道的,所以要惩罚一下桃子33再见,温公子我一直都知道,这世上有一块肮脏的地方,是我不该去看,不该去想的。在这里,你可以得到一切梦寐以求的东西,金钱、美人、荣誉、地位、尊严……十年寒窗,人们挤破了头,磨穿了砚底,就是为了一睹这里的繁华。但是,当你真正走进去的时候,便会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无底洞。有的人选择明哲保身,有的人选择韬光养晦,也有人锋芒毕露,或一步登天,或身败名裂,猜忌、欺瞒、诋毁、倾轧……仿佛一场又一场的残酷战争,血越流越多,泪却越来越少。虚荣是借着风势的火,而野心是牵着线的纸鸢。狂风把火吹遍了草原,将纸鸢吹向了天际,直到有一天,烈火烧断了系着纸鸢的线——飞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狠。不是不明白最后的结局,只是一旦深陷其中,便身不由己。风仁二十五岁的时候,已是朝中一品大臣,他的书房里挂着一副对联:从来白雪易近污,自古清名频遭毁。横批“心如止水”是先帝亲笔题的,任谁看了这副对联都忍不住夸赞一句,只有我爹自己知道,白雪已污,清名不再。家里时常有莫名其妙的客人,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摆入了后堂。“白雪清名”四个字显得特别可笑,从那个时候起,我爹就变得喜怒无常了,二娘劝他注意身体,反被他骂了一顿。没有人敢逆他的鳞,就像没有人阻止得了厄运的到来。车骑将军误传捷报,十万子弟魂丧他乡,这是诛九族的重罪,却不知主谋什么时候成了我父亲。无奈车骑将军是风相的门生,而风相任人唯亲,是推不干净的事实。明知是入了圈套,遭人摆弄,仍旧是有口难言,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