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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旅行者“。他和那个雅各宾收藏家是同时代的人。您知道,那是弗拉德死后大约一百三十年。
“‘”一个旅行者“于一六五年参观了斯纳戈夫湖的那所修道院。他和那里的修士们谈了很多。他们告诉他,传说在弗拉德的葬礼上,人们把一本大书——修道院的宝物——放在祭坛上。在场的修士们在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不识字的就画一条龙,对龙之号令表示敬意。可惜里面没有提到这本书的下落。不过我发现这非同寻常。后来那位旅行者说,他请求看看坟墓,修士们让他看了祭坛前地板上的一块平板石,上面绘有弗拉德·德拉库拉的画像,写有拉丁文——可能也是画上去的,因为旅行者没有说那是刻上去的。墓碑上没有常见的十字架,他大吃一惊。我小心地记下了墓志铭——为什么这样做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拉丁文。’休压低嗓音,扫了一眼身后,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摁灭烟头。
“‘我写下墓志铭,吃力地研究了一会儿,然后念出声来:”读者,用一个词把他掘——“您知道写的是什么。外面雨仍下得很大,图书馆有扇窗子没关好,啪啪作响,我感到附近有人吹了一口潮湿的空气,我一定是吓了一跳,因为我把茶杯都打翻了,一滴茶水滴在书上。我擦干水迹,骂自己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这时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一点,该回去吃饭了。那里再找不到相关的东西,于是我把书放回原处,谢过管家,顺着开满六月玫瑰花的小路回了家。
“‘我回到父母家,本以为看到他们,或许还有埃尔西坐在饭桌前,结果却是一阵喧嚷。几位朋友和邻居在那里,母亲正在哭泣,父亲神色悲哀。’休这时又点了一支烟,火柴在渐浓的夜色中颤动。‘他一只手放到我肩上,告诉我埃尔西开着一辆借来的车从附近的城里购物回来,在路上发生了车祸。
“‘我找到一辆车,驶向医院,她躺在那里,头裹在绷带里,两眼睁得很大。这件事的可怕之处在于……’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可怕的是,我一直以为那是一次事故,一场真正的事故,可听了您的故事——罗西的朋友赫奇斯,还有您的——您的猫——我不知道该怎样看这件事。’他狠命地吸着烟。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非常,非常难过,这对您来说太可怕了。’
“‘您知道,已经过去好些年了,时间帮了忙。就是——’
“我当时不知道,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无用的话语,难以言说的失去。
“‘您对我说的关于斯纳戈夫湖的事,我很吃惊,’过了一会儿,我说道。‘墓志铭和罗西在伊斯坦布尔档案馆的地图上发现的文字吻合,这非常重要。我想——这证明了斯纳戈夫至少是德拉库拉最早的墓地。那么,为什么地图的地形不一样呢?’
“‘我也不知道啊。’
“‘自那以后,您还继续调查德拉库拉吗?’
“‘好几年都没有。’休摁灭烟蒂。‘您想看看这本书吗?’他问道。
“‘您正在写的那本吗?’我一下没醒悟过来。
“‘不是——我的那本龙书。’
“我吃了一惊。‘就在这里吗?’
“‘我一直带在身边,’他神色严峻地说。‘您的那本没在您房间里,是吗?’
“‘是的,’我忍不住微笑了。‘我也一直带在身边。’
“布里包的书比我的小,但装帧是同样的上等犊皮纸,已经磨损,但中央那条龙是一样的,占满了整页纸,冲着我们怒目而视。我一声不吭地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拿出自己的书,把两条龙并排放在一起。它们一模一样,仿佛互相扑向对方。
“‘您知道,这让我想起了另外的事情,刚才我忘记告诉您。罗西小姐和我今天下午在回旅馆前去了学校的图书馆,她想去查一查她早先在那里看到过的东西。’我描述了那本罗马尼亚民歌集和那首关于修士进入一座大城市的奇怪的抒情诗。‘她觉得这可能和伊斯坦布尔手稿里讲的故事有关,这个我已经告诉过您。诗歌说的很模糊,但书页顶端上的木刻很有意思,像是树林里的一座小教堂,中间有条龙,还有一个单词。’
“‘德拉库拉?’休猜道,我在图书馆里也是这么猜的。
“‘不,是埃维里努。’我查看自己的笔记本,让他看了拼写。
“他两眼大睁。‘可这太不寻常了!’他嚷道。
“‘什么?快告诉我。’”‘啊,昨天我在图书馆里看到的正是这个名字。’“‘在同一个图书馆吗?是哪个图书馆?同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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