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页)
酒,做好防御的准备,便从头讲起。他一言不发地听着,专心致志。不过当我提到罗西决定到伊斯坦布尔展开调查时,他跳了起来。‘啊,’他说。‘我也想过去那里。我是说回到那里——我去过那里两次,但都不是去寻找德拉库拉。’”‘让我来替你省点力吧。’这次我给他倒满酒,告诉了他罗西在伊斯坦布尔的历险,他的失踪。休听到这里,虽然仍一言不发,但眼睛睁得溜圆。最后,我描述了一番与海伦的相遇,她对我说的她和罗西的关系我也没漏掉,还有我们迄今为止的所有旅行和研究,包括邂逅图尔古特。‘你瞧,’我总结道。‘到了这地步,我的房间被翻个底朝天,我并不感到奇怪。’“‘是啊,一点儿没错。’他像是沉思了一会儿。‘我们这样见面,再奇妙不过了。不过罗西教授失踪了,我很难过。这件事十分古怪。’”‘我原来担心您不相信我,看来不是这样。’“‘这些书,’他沉思着说。‘我数起来有四本——我的、你的、罗西教授的和伊斯坦布尔那位教授的。四本如此相像的书,够怪的。’”‘你碰到过图尔古特·博拉吗?’我问道。‘您说您去过几次伊斯坦布尔。’“他摇摇头。‘没有,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他是搞文学的,我不可能在历史系或者在开会时碰到他。你知道,我从未想到过那东西是张地图——我书里的那条龙。这真是个非凡的想法。’”‘是啊,而且有可能关系到罗西的生死,’我说。‘不过现在该您了。您是怎么碰到这本书的?’“他一脸严肃。‘和您的——还有那两位的——情况一样。’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感到这对他来说是个艰难的话题。‘嗯,我是九年前在牛津拿的学位,我非常喜欢历史,一开始就是这样。’”休用餐巾抹抹嘴,摇摇头,似乎想起了青年时代干下的傻事。‘我知道,等我上完大学二年级,我的历史会学得相当好,这更加激励了我。后来战争来了,打断了一切,当时我在牛津几乎读完三年了。顺便说一句,我在那里听说了罗西,但从没见过他。’“他用一只粗糙的大手揉着下巴。‘我非常热爱自己的专业,但我也爱自己的祖国,我马上参了军,是海军。我到了意大利,一年后又回来,胳膊和腿上带着伤。’”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袖口上面的白棉衬衫,似乎奇怪那里又出血了。‘我很快就康复了,想回到战场上去,但他们不要我——船爆炸时,我的一只眼睛受了伤。于是我回到牛津,努力不受警报的影响。战争结束时,我被耽误的学业就要大功告成,还有家乡的一个姑娘,那是我一生中的最爱,她最终同意嫁给我。’“他拿起空空的葡萄酒瓶,叹了口气,又放下。‘我几乎就要熬过来了,我们的婚期定在六月底。在我最后一门考试的头天晚上,我在学校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学习,躲在书架后面,那些小图书馆里总有些非常好的书,我让自己走一会儿神,读一本德莱顿的十四行诗,伸手就够得着。后来我强迫自己把书放回去,心想我得出去吸口烟,再集中精神学习。让我吃惊的是,回来后,我发现德莱顿的书就在我桌上,就像我忘了放回到书架上。我以为自己看书太多,糊涂了。于是我转身把书放回去,却看到没地方了。我肯定它本该紧挨着但丁的作品,但那里却放着另一本书,书脊模样古怪,上面刻着一个小怪物。我把它拿下来,它就在我手里翻开了——呃,您知道的。
“他那张友善的脸现在变得苍白了。‘您不抽烟吗?’他点着烟,用力吸了一口。‘书的样子、年代的久远和那条恶龙把我吸引住了,正如同样的东西也吸引了您一样。凌晨三点没有图书管理员。于是我去到目录台,自己翻找了一下,但只看到弗拉德·特彼斯的名字和其直系后代。书上没有盖章,于是我就把它带回了家。’”‘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上午的考试也是心思全无,一心只想去另外的图书馆或者去伦敦看看我能找到什么,但我没有时间。回去成婚时我也带着这本小书,一有空就拿出来看。我忍不住要想这本书,忍不住要跟她说,喋喋不休,直到她叫我住口。
“‘一天早上——婚礼前两天——我突然有了个主意。您知道,离我父母的村子不太远有间大房子,房东是个贵族,书籍收藏家,我想,我可以设法到这幢著名的家庭图书馆里到处看看,也许能找到一点和特兰西瓦尼亚有关的东西。
“‘我仔细浏览这些珍奇之物,终于,我看到了一本关于匈牙利和特兰西瓦尼亚的书,里面提到了弗拉德·特彼斯,接着又发现了另一本。让我又惊又喜的是,最后我看到一段文字专门讲到弗拉德葬在斯纳戈夫湖,一座他翻新过的教堂的祭坛前。这是一个传说,一个到过该地区的英国冒险家把它记下了——他在扉页上只把自己称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