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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丸干咳两声,将一直捏着的信放回案上,才想起另一件事:“对了,韩祯还说遇见七尹,又是怎么一回事。”
被商小丸这么一提醒,陆远也猛地忆起,随着点了头:“这么说来,那七尹似乎是有些怪异,上次那劳什子诗会上我便见过浮尧丫头,她愣是要我的药包,当时便想约莫与韩祯有关,原来竟是之前见过。”稍作停顿,却还是将第一次遇见浮尧时的事说了一遍。
“难怪她第二次便拉着你不放,总之吧,我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有灵气。”商小丸似乎忘了,浮尧拉着的应当是他自己才对。
“什么灵气,我便没瞧出来,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凑巧罢了。”丝毫不在意。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还听人说那是个卖妖酒的地方,哈哈,要不改日去瞧瞧?”
“不去,”陆远没有管闲事闲情,挥挥手:“不要扰了我看书,离考试也不过一月而已。”
“不带你这样吧,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扯扯嘴角,这脾气再熟也保不得这样,陆远却只是幽幽望一眼并不言,商小丸顿时欲哭无泪:“好好好,我脾气好不跟你计较,哼,日后不烦你便是。”
说罢当真甩袖走出门,陆远摇摇头,只勾唇笑笑继续看书,心知隔不了两日商小丸必定又会来寻他。说起来自个这脾气,也只有商小丸这般万事不在乎的人才能忍受。
若是韩祯……目光停留到那封信上,半日不曾回过神,仔细想想,虽说隔了十年,印象中那个湿淋淋的小女娃似乎与这个面容静好笑意绵绵的女子并无不同。
那时候为什么会救她?敲敲脑袋才记起,其实也就是顺手拉了一把,打小他便不是热心的人,甚至在救起人后还不合时宜的说了句:人死如灯灭,无知亦无觉。
他并不知小韩祯是否懂了,只记得她听罢莞尔一笑,没有丝毫惊惧。
商小丸说他挂念于心其实也不然,对韩祯只是比他人多了一分好奇,所以记在脑中。
而如今,还能怎样,选择谢秦蓉必定不会错,考贡生也是必须之事,韩祯,你要么就死在白山,要么就再做不相识。
轻轻一声冷笑,将信又压回最底下。
这第四封信,不知韩祯还会不会写,出了莞城便是北荒之地,应当很难再碰上肯为她带信的顺路人。
而一月后他考上贡生,便去谢家提亲,仍旧只是陌路而已。
4定亲事
贡生的考试对于陆远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轻轻松松也便拿下。
之后,赐学官一职,去谢府提亲,一切就这么按着陆远所想顺理成章的进行着,鲜少还有人记得两个月前寻来陆府缔亲那个的女子,为数不多尚且记得的,也都一致认为她是命不好,死在外头。
谢府的地位和陆府的家财,对谁来说这都才是绝配。
陆远本一直是这样的观点,也就很安分的听从双方父母安排,将婚事定于半月后,同商小丸二人开始着手准备。
说是准备,也无甚大事,无非是成日去街上逛逛,挑两件顺眼的小玩意往家里摆着,两家都是大户,嫁妆彩礼早早就已备好,哪里用得着自个操心。
于是乎现如今的情况用商小丸的话来说,便是成亲前最后的自由身,此时不行乐,更待何时。
对于这层意思,陆远不反对也未赞同,自由身对他而言倒真不是那么重要,这是他选择的路,就必定会一成不变的走下去。只不过成亲到底是烦人的事,陆远冷清惯了,乍一下太多人涌上来问东问西,总归不自在。
更何况,有些事情,只能跟商小丸单独说说。
“新郎官,你都快办喜事了,怎么还成日里板着张脸,可别把新娘子吓跑了。”毕竟要成亲的是至交好友,就算不看好这桩婚事,商小丸此时却也是打心底的为他高兴。
“吓跑,那便再换一个,总有合适的。”陆远背着手淡淡道,略显颀长的身形依旧是走的四平八稳。
“说的好像这全天下的小姐都钟情你一样,那我岂不是终老一生?”商小丸没好气的撇嘴,自信也不是这么来的。
“那也无事,到时我会分你一个。”陆远轻轻勾唇,吐了一句,在旁之人立即无语。
“说回来,韩祯后来没给你写信了?”隔了半晌,商小丸又找出一个话题,心知等着陆远开口说话比登天还难,且自从上次之后,陆远就一直忙着考贡生,提亲一摞子的事情,将近一个半月力,商小丸有心想问也都没能安安分分的问出个所以然来。
“唔,”陆远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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